徐清盞看了晚余一眼,又道:“外面太冷了,江采女身子虧空,這么凍下去會出事的,皇上讓她先進去吧,剩下的容臣慢慢和您說?!?
“你倒是會心疼人?!逼钭尷浜咭宦?,借著這個臺階,抱起晚余往殿里走去,“朕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聽,你要查就去查吧,明日天黑之前,朕要聽到結(jié)果,否則你也不必來見朕,自行了斷即可!”
“是!”徐清盞大聲應(yīng)是,看著晚余被他抱在懷里進了大殿,萬般滋味涌上心頭。
不管怎樣,皇上對晚余和自己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以皇上的狠辣,早在永壽宮的時候就把他們?nèi)齻€都殺了。
接下來該怎么辦,他也沒了主意,只能等明天見了長安再說了。
他撐著酸痛的膝蓋站起來,緩了緩,便又挺直腰背,大步而去。
祁讓一口氣將晚余抱回寢殿,扔在龍床上,對跟進來伺候的胡盡忠吩咐道:“去慎刑司給朕拿一副鐐銬來,要新的。”
“啊?”胡盡忠吃了一驚,“皇上要那東西干什么?”
祁讓把眼一瞪:“叫你去你就去,廢什么話!”
胡盡忠嚇得心肝直顫,忙不迭地去了慎刑司。
祁讓看著他出去,隨手解下披風扔在床尾,穿著寢衣上了床。
晚余如同驚弓之鳥,瑟縮著往墻角躲避,雙眼戒備地看著他。
“怎么,你終于知道怕了?”祁讓嗤笑一聲,“你威脅朕的時候怎么不怕,從房頂上跳下來的時候怎么不怕?”
晚余緊抿著雙唇瑟瑟發(fā)抖。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就是怕他做那種事。
他實在太狠,把她弄得好疼,她只要想一想就渾身打顫。
她受不了那種屈辱又疼痛的感覺。
祁讓靠坐在床頭,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自己過來,別等朕對你動粗?!?
晚余只得挪到他身邊,掀開被子坐進去,緊繃著身子,盡量不碰到他。
祁讓很是惱火:“你對著徐清盞那個太監(jiān)濃情蜜意,卻把朕這個皇帝當豺狼虎豹是嗎?”
晚余低著頭不說話。
祁讓指指自己的胸膛,命令道:“靠過來。”
晚余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祁讓越發(fā)火大,一把將人拽過來,強行把她的腦袋摁在自己胸口上。
她身子被凍透了,頭發(fā)絲都是冰的,貼在他胸口的側(cè)臉也冷得像塊冰。
祁讓又強行抓過她一只手圈在自己勁瘦的腰上:“抱緊了,好好感受一下,朕和那個太監(jiān)到底哪個好。”
晚余緊張又屈辱地靠在他懷里,心說他根本不配和徐清盞比。
徐清盞就算是太監(jiān),也比他好千倍萬倍。
但這話她終究沒說出口,她害怕被他那樣懲罰。
胡盡忠很快跑回來,氣喘吁吁地把一副嶄新的鐐銬雙手捧到祁讓面前:“萬歲爺,您要的東西?!?
祁讓接過來,讓他退下,打開鐐銬對晚余命令道:“把手伸進來?!?
晚余臉色一白,立刻就要從他懷里掙脫。
“再動一下試試!”祁讓厲聲道,“朕有的是手段懲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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