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問完正事以后再讓她順道侍個寢。
可她自己也說了,他想讓她侍寢,隨時都可以。
她躲過初一,還能躲過十五嗎?
或許,她是想躲過一回算一回吧?
祁讓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發(fā)脾氣。
胡盡忠的話他這幾天反反復(fù)復(fù)想了好多遍,什么溫柔體貼,知冷知熱,會哄女孩子開心,說到底不就是寵著她縱著她嗎?
只要她乖乖聽話不鬧騰,他愿意縱著她,愿意給她足夠的耐心。
他就不信,他連天下都能征服,卻征服不了一個女人的心。
“行吧,既然你這么說了,朕就答應(yīng)你,回頭讓孫良挑個人送過去。”
“……”晚余看看他,欲又止。
祁讓不禁皺起眉頭:“你又想說什么?”
晚余遲疑道:“這個人,能不能讓徐清盞來挑?”
祁讓騰一下坐直了身子,眼底有寒芒一閃而過,伸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朕就知道你別有用心,鬧半天,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讓朕把徐清盞的人調(diào)到你身邊,你好和他暗通款曲是嗎?”
他本就窩了一肚子火,連帶著還有些沒能得到紓解的欲望,在此時此刻聽到徐清盞的名字,便再也克制不住。
晚余感到一陣強烈的窒息,一只手抓住他勁瘦的腕,懇求道:“皇上息怒,聽嬪妾把話說完。”
“你說,朕倒要聽聽你還能編出什么花來!”祁讓咬著牙,手上力道也沒放松。
晚余說:“晉王殿下被關(guān)了五年,期間沒有任何人能靠近擷芳殿,憑什么嬪妾每次都能順利進去,皇上難道就不怕姐姐懷疑嗎?”
“所以呢?”
“所以,嬪妾就想了一個法子,假如姐姐有一天起了疑心,嬪妾就說是托了徐清盞暗中相助。
徐清盞掌管內(nèi)廷十二監(jiān),自然有他的門道,加上他最近剛好被皇帝重新起用,嬪妾拿他來說服姐姐再合適不過,畢竟嬪妾除了他也沒有旁的助力?!?
祁讓眸光流轉(zhuǎn),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臉色仍舊陰冷:“接著說?!?
晚余喘了口氣,又接著說道:“想讓姐姐完全相信,嬪妾身邊自然要有一個徐清盞的人,如果這個人的差事是負責(zé)守門,嬪妾夜間隨意出入是不是也有了充分的理由?”
祁讓聽完,半晌沒有出聲,暗潮涌動的鳳眸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仿佛想從她的眼底望進她內(nèi)心深處。
晚余不躲不避,坦然接受他的審視。
許久,祁讓五指松開,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朕的江美人果然好心機,難怪能將朕當(dāng)傻子一樣蒙騙五年?!?
晚余捂著心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氣息不穩(wěn)道:“嬪妾還不是為了皇上嗎?
要不是皇上非得想滿足姐姐,又不想讓姐姐發(fā)現(xiàn),嬪妾何至于這樣絞盡腦汁?”
“真的只是單純的為了朕嗎?”
祁讓又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你敢說你沒有一點私心,你敢說你不是為了和徐清盞取得聯(lián)系,好通過他給沈長安傳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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