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對那滴淚視而不見,說出的話更是如刮骨的利刃,每一刀都疼得她發(fā)顫:
“朕知道你還想著沈長安,沈長安走了這么久,你不想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樣嗎?
你現(xiàn)在見不到徐清盞,除了朕,還有誰能告訴你沈長安的消息?
你自己識相些,朕或許還能告訴你只片語,你若不聽話,朕讓你這輩子都聽不到關(guān)于他的半個字!”
晚余痛到極致,也恨到極致,陡然睜開眼,淚眼汪汪地與他對視。
“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就只剩下這點手段了嗎?”
她帶著淚對他輕蔑一笑,手向下,緩緩扯開了自己的衣帶,將自己袒露在他眼前,“說去說來,不就是為了這檔子事嗎,既然如此,上回我主動獻身,皇上又何必故作清高?”
祁讓的身體驀地僵住,望著身下晃眼的雪白,耳中聽到她譏諷的話語,腦子嗡嗡作響,周身氣血翻涌。
“就只剩下這點手段了嗎?”
這句話簡直像是刀子在剜他的心。
他是一國之君,坐擁天下,卻只能用威脅來逼一個女人就范。
是這意思吧?
她就是這個意思吧?
她在嘲笑他!
他身為天子,這萬里河山的主宰,卻偏偏征服不了她的心,她每一次的屈服,都是為了別的男人。
更可氣的是,他也確實如她所說,除了沈長安和徐清盞,再沒有別的手段對付她。
他在她面前明明該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卻像個卑微又可恨的掠奪者,要靠強取豪奪才能得到她。
怒火燒得心口生疼,祁讓冷笑著,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來:“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你,朕倒要看看,你為了沈長安能忍到什么地步!”
如他所說,他不再對她心軟,不再對她留情,目光冰冷地將她壓在龍床上。
他看著她雪白的身子在明黃的錦被上掙扎戰(zhàn)栗,看著她死死咬住嘴唇,仍抑制不住地發(fā)出痛苦的嗚咽。
她的嘴唇咬出了血,身上也被他種下斑斑點點青紫的痕跡。
他伏身去吻她的唇,吮吸她唇上嫣紅的血。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喚醒他身體深處的獸性。
他就是要傷害她。
就是要讓她痛不欲生。
他不許她閉眼。
他要她看著他,看清楚是誰在占有她。
他要她知道,如今的沈長安對于她,早就如西北的風沙一樣遙不可及。
今生今世,她生也好,死也罷,都只能屬于他。
無論真心或假意,她永遠只能在他身下,被他一次又一次的臨幸。
他看著她被疼出的眼淚,將她翻過去,雙手掐住她的細腰。
她的腰真的很細,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斷。
可她的骨頭為何又這么硬,怎么折都折不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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