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老男人是真的很喜歡春喜啊。
恒陽公主沒去打擾春喜,只問春喜有沒有受傷。
檢使官不敢隱瞞,將沈清淵檢查后的結果告訴恒陽公主。
很快,恒陽公主就來到大堂和一眾世家夫人碰面。
挨了揍,加上一夜訊問,就連云晚棠都扛不住疲倦和一身狼狽失了光彩,其他人更是像霜打了的茄子,毫無生氣。
看到恒陽公主,云晚棠立刻站出來說:“公主殿下,你若是對臣婦有什么不滿,大可沖著臣婦來,沒必要牽連這么多無辜的人。”
云晚棠原本是不打算跟恒陽公主起正面沖突的,但昨夜的事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如果這個時候不站出來,其他人都會怨怪她的。
恒陽公主輕飄飄地掃了云晚棠一眼,淡聲道:“你的事晚點兒再說,昨晚笑話本公主的人先站出來。”
眾人都已招供,禮部侍郎府的二少夫人臉色發(fā)白地跪到恒陽公主面前:“臣婦知錯,求公主恕罪!”
“別急,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笑,本公主再考慮要不要治你的罪?!?
“……”
這位二少夫人心眼兒小,最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她自己的夫君空有家世,卻長得頗丑,一次偶然見過駙馬之后,這位二少夫人就恨上了恒陽公主,每每聽到云晚棠和駙馬捕風捉影的傳聞都要暗喜許久。
昨日她見恒陽公主“不敢”來赴云晚棠的約,覺得云晚棠把公主比了下去,好像自己也比公主有魅力了,因此晚上見恒陽公主和春喜醉醺醺的出現(xiàn),便沒忍住樂出了聲。
但她沒想到自己只是笑了一下,竟然會惹出這樣大的禍事,這會兒當著恒陽公主的面更不敢說自己為什么會笑了。
“臣婦……臣婦當時想到了一件過去的糗事,所以不小心笑出聲來,臣婦發(fā)誓臣婦絕對不是在笑話公主!”
“哦?是嗎,那你用你娘家和夫家九族的人發(fā)誓,若你今日對本公主撒了謊,明日你的娘家和夫家就會被滿門被抄,全家死絕!”
恒陽公主的聲音不大,臉上甚至是帶著笑的,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覺得她是在開玩笑。
跪在地上的婦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如墜冰窖。
她不敢發(fā)這樣的誓。
恒陽公主是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是真的有能力讓這個誓應驗的人。
萬一恒陽公主一怒之下,真的要滅他們兩家的九族,那她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氣氛冷凝,冷汗從額頭滑落,許久之后,婦人頹然地開口:“臣婦剛剛撒謊了,臣婦昨晚確實是在笑話公主,臣婦覺得公主是因為太傅府五夫人突然回京借酒消愁,一時幸災樂禍,所以笑出了聲,臣婦愿意聽憑公主處置,只求公主放過臣婦的家人?!?
恒陽公主很滿意這個回答,冷聲命令:“來人,把她拖下去掌嘴三十,然后放人?!?
這位婦人被拖走后,恒陽公主的目光落在沈清遲身上。
沈清遲心慌不已,片刻后捂著肚子痛呼起來。
恒陽公主并未為難,派人去請大夫,又讓人把沈清遲扶到旁邊房間休息,然后看向云晚棠:“現(xiàn)在,可以好好說說你和駙馬之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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