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越說越感慨。
一邊開著車,一邊繼續(xù)說:
“我現(xiàn)在是干夠了。再賺個二三百萬,老娘就徹底上岸不做了。到時候,找個老實人嫁了,以后再他媽不趟江湖這趟渾水……”
說著,陶花轉(zhuǎn)頭看著我,笑呵呵的問:
“小初六,要不你把花姐娶了得了……”
我?
tui!
這個局,是在陶花朋友的酒店里放的。
雖然陶花說,這局沒人敢出千。
但有瘋坤這種瘋子在,我不敢有半點大意。
給老黑發(fā)了信息,讓他去我們隔壁。m.
開了間房,以防不測。
我和陶花到時。
偌大的包房里,已經(jīng)有兩個中年男人先到了。
陶花給我做了介紹。
一個是開磚廠的老板。
另外一個,是做鋼材生意的。
2000年,各地房價開始陸續(xù)攀升。
這兩個行業(yè),在這個階段,都屬于黃金行業(yè)。
不然,他們也不敢來玩這種大局。
等了一會兒。
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囬T鈴聲。
陶花馬上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就聽陶花諂媚的喊了一句:
“童叔,你今天遲到了哦……”
“我遲到,是我猜那個瘋子,肯定比我來的還晚!”
童叔?
我心里一驚,立刻抬頭。
就見一個五十多歲,臉色泛黑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我以為是同名。
可一進門。
還真是上次見的童叔。
上次我和老黑在鄭老廚的棋牌室,給我表哥李大彪設(shè)局。
最后,就是這個童叔帶著女兒童玲玲,去把李大彪贖了出來。
鄭老廚曾經(jīng)介紹過。
在哈北,有“一鄒二齊三鳳美”之說。
實力排名第一是鄒家。
第二是齊家。
至于三鳳美,鄭老廚沒說是什么意思。
而童叔,就是齊家掌舵人的心腹司機。
沒想到,這個局居然有他。
如果他知道,上次和李大彪的局,有我的話。
那今天再看到我。
以他的經(jīng)驗來說,肯定會猜到我是老千。
好在上次,我一直一未發(fā)。
這個童叔似乎也并沒記得我。
隨意的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移到別處。
沒過多一會兒。
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囘圻鄣孽唛T聲。
明明有門鈴,這人卻不按。
童叔抽著煙,靠在沙發(fā)上,說道:
“這個瘋子,有手不用,又用腳踢門!”
瘋坤來了。
陶花急忙過去開門。
“瘋哥,就差你了,其余人都到了……”
就聽瘋坤啞著嗓子,發(fā)出尖笑。
“他們是著急輸錢嗎?來的這么早!”
說著。
幾人進門。
一到客廳。
我便抬頭看了一眼。
瘋坤,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人如其名。
打扮的,也和瘋子一樣。
頭發(fā)很長,披在肩上。
雖然已經(jīng)是深秋,但天氣還不算冷。
而這瘋坤,卻穿了一套皮衣皮褲。
皮褲上面,還栓著一根挺粗的鐵鏈。
他看著最讓人膽寒的。
是他的左臉,有一道從額頭直到下巴的長疤。
一說話,那道長長的疤痕,就跟著亂動。
看著,就讓人心底泛寒。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材微胖的女人。
當我看到這女人的那一瞬。
心里又是一驚。
我怎么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