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正欲再次張弩的死士,如同被無形的重錘齊-->>齊擊中,胸前、面門各自爆開數(shù)朵刺目的血花。
死士們慘叫著向后栽倒,原本緊密的陣型頓時一片混亂。
“守夜人,殺!”李霖的聲音響起,瞬間壓過了現(xiàn)場的混亂與慘叫。
身后身著玄色斗篷的守夜人齊齊殺出,動作迅捷地殺向陣型大亂的死士。
左手袖中齊齊探出精鋼袖劍,每一次彈出都精準地刺入死士的咽喉、心臟等要害。
右手或持燕尾短盾擋突刺,或握短銃補射漏網(wǎng)之魚。
他們彼此配合無間,如同一個個精密的殺戮機器,瞬間將王府內(nèi)殘余的死士分割包圍!
秋白一劍刺穿一名死士的胸膛,甚至還有余暇側(cè)頭對另一個方向看了一眼。
旁邊就是面色沉穩(wěn)的曲近山,手中一柄沉重的鬼頭大刀舞得如同風車,大開大合,剛猛無比。
一刀下去,往往連人帶兵器都被劈飛。
護衛(wèi)李霖入京的奉國騎兵雖然不能入城,但曲近山卻作為親衛(wèi)跟了過來,而索倫勇士廓奇則在城外帶領(lǐng)騎兵們扎營。
“聽聞你接替了本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秋白的聲音帶著一絲挑釁,“你能護好殿下周全嗎?”
曲近山也注意到了秋白,瞬間認出這位前輩的身份。
同為殿下近臣,爭寵是本能,哪怕王爺現(xiàn)在看不到。
曲近山自然不會認慫,反唇相譏道:
“在下怎么也是武將出身,自有一身本事護得殿下周全。反倒是秋統(tǒng)領(lǐng)您......我聽王府的那些親衛(wèi)說過,您好像不擅武藝啊。”
秋白之前的武藝的確不怎么樣,在罪徒營老兵中都排不上號,更別提全是高手的親衛(wèi)營了。
“呵,此一時彼一時!”
秋白冷哼一聲,劍光一閃,一名試圖從他身側(cè)偷襲的死士捂著噴血的喉嚨倒下。
“本統(tǒng)領(lǐng)在帝都這些日子,可不是來享受的!”
曲近山瞇了瞇眼睛,心中警鈴大作。
他可是知道,李霖此番回京,帶著李徹召秋白回奉國的命令呢。
自家王爺是個重情義的人,秋白能在王爺身旁待這么久,顯然是和王爺感情深厚。
自己現(xiàn)在雖然也算得上奉王近侍,但說到底還是替秋白的班。等秋白回了奉國,又該如何自處?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死士撞入兩人的視線。
這人和其余死士不同,死士們都穿著薄薄一層夜行衣,唯有他穿著一身染黑的皮甲,顯然是死士的一個小頭目。
秋白頓時眼睛一亮,看向一旁的曲近山:“看好了!”
說罷,手中長劍一閃,閃電般向那死士頭目飛奔而去。
曲近山面色凝重地看了過去,只覺得自己的情報有誤,莫非這秋白真是個高手不成?
秋白面帶冷漠,手中長劍靈動詭譎如毒蛇,直直向那死士頭目刺去。
砰——
只聽一聲悶響,那頭目隨手一拳,秋白的身體高高飛起,倒飛而出,速度比來時快了一倍不止。
曲近山:。。。
不是哥們,你有啥大病?。?
這特么打仗拼命呢,你吹牛也不知道選個合適的時機?
秋白狼狽地從地上站起,急速咳嗽了幾聲:“咳咳咳......這次不算啊,我大意了,沒閃!”
“你莫要幫我,一個死士而已,本統(tǒng)領(lǐng)能解決!”
說罷,他下意識摸了摸身邊,卻發(fā)現(xiàn)長劍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眼見那死士頭目越走越近,秋白看向曲近山,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那個......老曲是吧?大家都是兄弟......”
曲近山翻了白眼,握緊手中大刀向死士頭目飛奔而去。
秋白尷尬地笑了笑,手腕一抖,袖劍順勢彈出,跟上曲近山進攻的步伐。
兩人嘴上斗得兇,手下卻絲毫不慢。
一個靈動迅捷如狡狐,一個剛猛暴烈如巨熊,互相掩護攻擊之下,硬生生將那魁梧的死士頭目捅成了血葫蘆。
。。。。。。
血腥混亂的王府中,李霖在朱純和守夜人的嚴密護衛(wèi)下,奮力向李章靠近。
“二哥!”李霖的聲音帶著急切。
他看到李章抱著渾身是血的柳如媚,如同受傷的孤狼般站在那里,眼神充滿了暴戾和悲痛,似乎對周圍的廝殺失去了反應。
那柄沾滿鮮血的長劍,還緊緊握在他手中,劍尖滴落的血珠砸在地板上。
“二哥,看著我!”李霖撥開擋在身前的親衛(wèi),不顧危險地又靠近了幾步,聲音提高了八度,“該醒醒了!”
李章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赤紅的眼珠微微轉(zhuǎn)動,終于聚焦到李霖臉上。
那目光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老四......是你?是你帶來的這群豺狼?你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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