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自己和周婉柔不是那層關系,但被人威脅,洪宇心里還是很不爽的。
之前,這吳慶豐就威脅過他一次。
這次又來,真是老虎不發(fā)威,把他當病貓了。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我跟不跟婉柔來往,需要你在這廢話?給我滾一邊去。
”
洪宇毫不客氣的回懟了過去。
對方不給他面子,那他也無需給對方面子。
這是洪宇的性格。
聞,吳慶豐臉色瞬間一沉。
被周婉柔輕蔑怒罵也就算了,畢竟對方是周家大小姐,不好惹。
可現(xiàn)在,一個穿著寒酸的窮屌絲也敢對他這么說話,未免也太沒把他這個吳家大少放在眼里了吧?
他惡狠狠的瞪了洪宇一眼,再次威脅道:
“好小子,你有種,別以為有周婉柔給你撐腰,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
”
“有本事的話,你給我等著瞧,我今天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
洪宇呵呵一笑,絲毫不懼道:
“盡管放馬過來就是,只是我奉勸你一句,人生在世,有些事一旦做了,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
吳慶豐冷笑道:“就你還特么的威脅我,我能怕了你一個臭屌絲不成?”
洪宇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試試。
”
再次被威脅,吳慶豐氣得咬牙切齒,“小子,這是你逼我的。
”
說著,他拿出了手機,打開微信,給其中一位名叫刀爺?shù)暮糜寻l(fā)了一條信息。
信息內(nèi)容大致意思是說,自己在古玩市場這邊,遇到了一個愣頭青,希望刀爺能叫人過來幫個忙。
發(fā)完之后,他瞪著洪宇:“小子,你現(xiàn)在求饒還來得及,不然,今天你是走不出古玩市場的。
”
洪宇都懶得搭理這種跳梁小丑,眼皮都沒抬起來瞧他一眼。
被無視,吳慶豐更是氣得不行,胸中怒火中燒,若非周婉柔在場,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狠狠抽洪宇幾耳光。
什么玩意,敢在他面前擺譜?
與此同時,正在聽許少安講解唐伯虎字畫的周婉柔,隱約聽到了洪宇和吳慶豐的爭吵聲,回頭看了過來,問道:
“你們倆在嘀咕什么呢?”
“吳慶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又在說一些威脅我朋友的話?”
周婉柔瞪著吳慶豐。
吳慶豐當然不會承認了,連忙搖頭道:
“周小姐,你可不要誤會,我剛才只是和你朋友簡單的聊了兩句天而已。
”
周婉柔不太信,問向洪宇:“小宇,是這樣的嗎?”
洪宇點頭嗯了一聲。
他還沒有打小報告的習慣。
也不喜歡被一個女人保護著。
既然這姓吳的這么不開眼,非要找自己麻煩,那他也不介意花點時間,教訓對方一頓。
“哦!”
周婉柔點了點頭,也沒去多想,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墻壁上掛著的那幾幅唐伯虎字畫上,似乎很是喜歡。
“小宇,你對這幾幅唐伯虎的字畫,可有和許少有不同的見解?”
“若是我想買的話,你覺得哪一幅畫,更好一點?”
周婉柔問道,想聽聽洪宇的看法。
“哦?原來洪先生也懂字畫?”
許少安有些驚訝的看著洪宇,對洪宇的身份也越發(fā)感興趣起來。
畢竟,能抵擋住一個億的金錢誘惑,足以證明,洪宇并非是普通人。
洪宇笑道:“略懂一點罷了。
”
周婉柔插嘴道:“小宇,你可太謙虛了。
”
“你的鑒寶水平,依我看,怕是和許少不遑多讓。
”
和我差不多?許少安聽了,心里瞬間就不爽起來。
他覺得周婉柔太小瞧自己的鑒寶水平了,拿他跟洪宇作比較,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他天生一只黃金瞳,又師承名師,鑒寶水平,早已達到了大師級別的水準。
即便是一些所謂的考古專家,水平都和他差了一大截。
何況是洪宇這么一個年輕人,那就更是相差甚遠。
未等許少安質(zhì)疑,他身邊的狗腿子吳慶豐先一步質(zhì)疑起來
“周小姐,你莫不是在開玩笑?這家伙的鑒寶水平,能比得上許少?”
吳慶豐用手指著洪宇,語中滿滿的輕蔑。
吳慶豐說話的聲音一點不小,周邊不少來參加交流會的古董收藏愛好者都聽到了,下意識都看了過來。
當看到許少安在場時,一下子都驚了。
“吳少口中的許少該不會就是指許少安吧?”
“真的假的,那小子的鑒寶水平,能和許少比?”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該不會是吹牛吧?”
眾人低聲議論道,根本就不信周婉柔所。
畢竟,在江州古玩界,許少安的鑒寶水平,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妥妥的大師級別。
他們中就有不少人的珍藏品,是請許少幫忙鑒定的。
因為許少安的一句話,往往就代表著最權(quán)威的認證。
隨著這些議論聲傳開,整個大廳的目光一下子都朝洪宇這邊看了過來。
瞬間,洪宇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人物。
議論聲也越來越多,大多都是質(zhì)疑洪宇的。
莫名被嘲諷和輕蔑,這搞得洪宇心里很是不自然,心中苦笑道:“這小姑奶奶,真的是喜歡沒事找事??!讓我低調(diào)一點不行嗎?”
周婉柔聽到大廳里不少人都在質(zhì)疑洪宇的鑒寶水平,心中很是不舒服。
當即斬釘截鐵的說道:“誰說我開玩笑了,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
“就連我爺爺,都直夸小宇的鑒寶水平堪比鑒寶大師。
”
“就他還鑒寶大師!”
吳慶豐冷笑道:“周小姐,你這玩笑越開越大了,他若是鑒寶大師,許少那不得是鑒寶大師的祖宗?”
“哈哈!”
現(xiàn)場,頓時響起一連串的哄笑聲。
周婉柔白了吳慶豐一眼,覺得這家伙真煩人,懶得辯解道:”不信拉倒,我懶得跟你解釋。
”
“周小姐,我看你是心虛了吧!”
吳慶豐陰笑道,并不打算就此作罷。
“誰心虛了?”
周婉柔沉聲道。
吳慶豐欲要再說,但被許少安打斷了。
“誒,吳少,休得對周小姐無禮。
”
“是的,許少。
”
吳慶豐立即閉上了嘴巴,退至一旁。
他吳家是依靠許家發(fā)展的,對許少安的話,他自然是聽必從。
許少安轉(zhuǎn)頭看著周婉柔,笑道:
“周小姐,你說的話,別人不信,我還是信的。
”
“就算是我不信你,周老我是絕對相信的。
”
“周老可是咱江陵縣古玩協(xié)會的會長,他既然認可洪先生,那么足以說明,洪先生的鑒寶水平毋庸置疑。
”
“諸位,還是停止對洪先生的質(zhì)疑吧。
”
許少安對著展廳內(nèi)眾人說道。
一下子,那些質(zhì)疑洪宇的人,都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許家少東家的面子,誰敢不給?
展廳內(nèi),變得無比安靜起來。
“多謝許少的信任。
”
周婉柔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對許少安的印象,又好了那么一點點。
沒辦法,許少安太會偽裝了,展現(xiàn)給外人的一面,永遠都是謙謙君子的形象。
這種紳士形象,最討女人喜歡。
“周小姐,客氣了。
”
許少安擺了擺手,目光一轉(zhuǎn),朝洪宇看了過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