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氣勢暴漲,令赤衣人誤以為是在自爆,其實是施展了一種秘法,那秘法一旦施展雖然會令修為大損,可是卻能撕裂時空,把指定之人傳送過去。
以他的能力,最多能傳送兩人,虎頭和莫染衣都是雙靈根,資質(zhì)上佳,他總算是為莫家保留了點血脈,若是有朝一日二人修煉有成,我莫家的血絕不會白流的。
見莫大山冷笑不語,赤衣人眉頭一皺,那道黃光到底是莫家族長施展了什么秘法還是用了什么寶物,他并不清楚,可按經(jīng)驗也能推斷出,必然是有傳送人的功能。
本想著把莫家全部殺光,只留下族長仔細搜問,沒想到出了這紕漏,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啊。
想到這里赤衣人冷聲道:“你說是不說,再不說老夫就施展搜魂術(shù)了!”
“呵呵,魔頭,你行事毫無顧忌,隨意使用搜魂術(shù)這種歹毒的法術(shù),有傷天和,就不怕報應(yīng)么?”莫大山一點看不出之前卑躬屈膝的樣子,嘲弄的問道。
“哼,這一點無需你操心,最起碼現(xiàn)在死的不是老夫?!背嘁氯苏f著一雙大手往莫大山伸來。
卻見莫大山臉上浮現(xiàn)一絲詭笑,隨即眼內(nèi)口中涌出大量鮮血,整個人緩緩倒了下去。
“可惡,其他書友正常看!”赤衣人氣的腳步一頓,恨聲說道。
此時被眾人圍攻的花千樹,周身不知是有什么防御性法器護著,竟然毫發(fā)無損,只是那法器漸漸黯淡無光,終于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眾人臉上一喜,正要一擁而上卻驚駭欲絕的發(fā)現(xiàn)道道黑光猶如死神的鐮刀,漫天飛舞。
“爺爺,族長爺爺他——”莫清塵躲在莫大年身后,親眼見著莫小七身亡,眾位叔叔伯伯圍攻花千樹,虎頭與莫染衣消失無蹤,直到宛如莫家支柱的族長莫大山轟然倒地,終于忍不住拉了拉莫大年的衣角。
奇怪的是,莫大年在此關(guān)頭卻一動不動,恍然未覺。
隨著一聲聲慘呼,那些熟悉的身影一個個倒下,莫清塵驚懼的發(fā)現(xiàn),眼前這猶如人間煉獄的景象,竟和多日前的那個夢境漸漸重疊。
漸漸的,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模糊起來,巨大的恐懼與悲傷,狠狠的攫住莫清塵的心,她只能猶如溺水的人,死命抓著爺爺?shù)氖郑挥袪敔斒稚系臏責(zé)?,才能令她冰涼徹骨的心還記得呼吸。
有孩子的哭泣聲傳來,是小十二小十三還有莫凝柔的哭聲。
鳳冠霞帔、妝扮的和俗世每一個就要踏上花轎,開始美好姻緣的女子沒有任何區(qū)別的莫憂,紅衣如火,素手持劍,無聲的向花千樹刺來。
花千樹白衣上血跡點點,抿唇望著越來越近的利劍,手中碧簫攸的發(fā)出一道碧光,打在利劍之上隨后繼續(xù)往莫憂那里奔去。
那利劍,連下階法器都算不上,又怎么能擋住自己碧簫的攻擊呢。
花千樹輕嘆一聲,手中碧簫翻轉(zhuǎn),放到唇邊吹出凄婉哀傷的調(diào)子。
“一直以來,憂兒總想聽你吹奏一曲,我本以為會是在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沒想到卻是提前了……”莫憂神情似喜非喜,幽幽說道,隨后一口鮮血猛的噴了出來。
大紅嫁衣猶如最艷麗的花,在冰涼的青石地上緩緩綻放,一只皓腕自寬大衣袖中伸出,靜靜的搭在花千樹腳下。
花千樹收起玉簫,不動聲色的邁了過去。
“娘——”堂中響起莫玉琦聲嘶力竭的喊聲。
黑光毫不留情的往莫玉琦奔去,一旁的莫八猛地抱住莫玉琦往旁邊一閃,身子卻是一僵,另一道黑光悄無聲息的沒入他的背后,又帶走了一條生命。
莫玉琦還沒來得及喊,嘴張了張,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一個血洞綻開,鮮血汩汩的流出來。
為什么,同是莫家的孩子,資質(zhì)卓絕的莫非煙哪怕是惹了大禍,也被全族保護,還被結(jié)丹期的高人收為徒弟。虎頭和莫染衣,能及時離開這人間煉獄?
而自己呢,卻只能看著爹娘身死,隨后緊跟著步入后塵,就是因為自己資質(zhì)差么?
莫玉琦在最后時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莫清塵,心中不由升起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小十六啊,任你多么努力,哪怕為莫家立下功勞,到最后還不是被拋棄的那個。
“原來不疼。”莫玉琦看著向莫清塵飛去的黑光,喃喃念著這四個字倒了下去。
莫清塵望著黑光襲來,下意識的往前一擋,手腕上的紅色護身珠猛的爆裂,她喉嚨腥咸,一口熱血正噴在往下掉落的藍色珠花之上。
莫清塵下意識的把珠花伸手抓住,接著白光一閃,只來得及看到三伯與三娘把莫凝柔壓到身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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