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月緩緩向后退了一步,驚恐的看向了自己的皇兄。
雖然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可從小長在陳太后的身邊,倒也比其他皇族更多了幾分親切。
皇兄登基以后對她也是寵愛有加,正因為如此蕭乾月做事才從不顧忌。
此時她卻從皇兄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殺氣,一顆心頓時狂跳了起來。
她驚恐地連連擺手,看向了自己的皇兄道:“皇兄不是我,害死寶卿的不是我。”
“是,我是與蕭青渝密謀殺了牧流螢?zāi)莻€賤人,可是我真的沒有對寶卿公主動手?!?
“我不知道這回事,我也是被蕭家人所蒙蔽?!?
“我可是寶卿公主的皇姑母,怎么可能對寶卿公主下手?”
蕭澤不禁氣笑了,冷冷看著她道:“你讓朕怎么相信你?證據(jù)就擺在面前,你還敢狡辯?”
“皇上,”一邊的陳太后緩緩走了過來,擋在了自己女兒的面前。
她抬眸看向了步步緊逼的蕭澤,冷冷笑了出來:“這些證據(jù),哀家如今也算是看得清楚,都是寧妃娘娘辛苦收起來的吧?”
榕寧眉頭狠狠皺了起來,沒有說話。
陳太后抬眸死死盯著她道:“寧妃娘娘為了收集這些證據(jù),怕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吧?”
榕寧淡淡笑道:“太后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嬪妾的女兒死的不明不白,嬪妾難道還不能收集證據(jù)替女兒申冤嗎?”
“亦或是陳太后您在這期間到底做了什么?”
榕寧的話音剛落,四周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顯然沈家是要和陳家對上了。
一直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王皇后眸色微微一閃,緩緩垂下了眉眼,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
她的臉漸漸隱在了重重宮墻投下的暗影中。
陳太后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沈榕寧這一次怕是死期要到了。
沈家還真以為自己靠著軍功就能壓陳家一頭?
或者想要與陳家斗到底?
怕是兩敗俱傷吧?
那敢情好,若是他們兩家都傷了,沒了,王家可就坐收漁人之利了。
陳太后死死盯著榕寧,榕寧也不甘示弱。
寶卿是她懷胎十月的孩子,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這一口氣她在心中已經(jīng)憋了許久。
如今她就是要陳太后給她一個交代。
陳太后嗤的一聲冷笑了出來,視線若有似無地掃了一眼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凌花嫂母子。
“這二人惡毒至極,區(qū)區(qū)螻蟻竟然也敢謀害公主,皇上殺的沒錯,哀家也恨不得上去補幾刀?!?
陳太后動了動話頭緩緩道:“哀家的女兒到底有沒有參與謀害寶卿此間已成了無頭公案。”
“蕭家滿門抄斬,即便是面前的漏網(wǎng)之魚蕭家二爺……”
陳太后視線里掠過一抹殺意,淡淡道:“哀家也絕不會放過蕭家余孽,皇上,哀家希望將此人凌遲處死!”
榕寧的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眼前這個老虔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不知道想要說些什么。
她警惕地看向陳太后,榕寧從來沒有覺得陳太后有多么好對付。
也正是這個女人背后操控全局,將她一步步逼到絕境。
她也不清楚為何陡然見面陳太后會對自己有如此的成見。
既然做不了朋友,那便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