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話,不能抱抱他,甚至她都不敢跟他有眼神交集。
“我們每天上午九點(diǎn),都會來給張女士做身體檢查,一個半小時,希望你們家屬在場,方便我們交代細(xì)節(jié)?!?
傅行琛的聲音在她頭頂落下。
他與她并肩站著,微微側(cè)著頭看她。
這是告訴她,他們什么時候在。
姜黎黎點(diǎn)頭,“好。”
一個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他們走了以后,姜黎黎也走了。
下午兩點(diǎn),梁成安來找她。
“傅行琛根本沒有出現(xiàn),你還說……你沒有跟他串通好?”
她指了指那箱子錢,“這里,唯一能讓我有鈔能力聯(lián)系上傅行琛的,就是這些錢,你要不要數(shù)數(shù)少了沒?!?
梁成安是迫切的。
事情拖得越久,他心里越有不好的預(yù)感。
“那傅行琛為什么答應(yīng)了你,卻沒來?”
姜黎黎安靜了幾秒,她分析道,“有沒有可能,我被你抓走的消息已經(jīng)走漏風(fēng)聲了,他根本不信?或許他來了,但是沒有露面,畢竟根本沒有看到我?!?
不無這種可能。
梁成安又把手機(jī)給他。
“問他為什么沒來?!?
姜黎黎拿過手機(jī),給傅行琛發(fā)消息。
片刻傅行琛就回消息,就像她說的那樣。
“你出島,姜家母子留下,你回來換他們離開。”梁成安作出決定。
姜黎黎猛地抬頭。
終于明白了,傅行琛為什么答應(yīng)見面那么干脆。
他預(yù)料到了事情走向,也拿捏住梁成安的心理。
他要換她出島。
姜黎黎下意識地說,“不行?!?
那些被她連累的人,都在島上,她怎么能走呢?
她有預(yù)感,她走了……傅行琛必定不會再讓她回這兒!
“不行?”梁成安擰眉,“難不成,你還要帶著姜家母子一起走?你別異想天開,我的耐心有限,梁家也沒有那么多時間陪著你浪費(fèi),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人等著重見光明?。 ?
姜黎黎‘噌’一下起身,“為了你們重見光明,把別人拉下馬,你覺得合適嗎?!我辦不到,你氣不過就殺了我,但是別連累別人!”
“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沒有選擇權(quán)!就像當(dāng)初你父親跟你母親相識,你母親的命運(yùn)注定就是悲哀的!少來這些大公無私的奉獻(xiàn)精神,你的命都是梁家的,就得為梁家做事!”
梁成安猛地拍桌子。
臉?biāo)浩屏恕?
他揮手,讓人按照他說的辦,走的時候把那箱錢也帶走了。
姜黎黎因他那句‘就像當(dāng)初你父親跟你母親相識,你母親的命運(yùn)注定就是悲哀的!’而陷入沉思。
什么叫她父親和她母親?
梁成安不是她父親嗎?
她盯著梁成安離開的方向,周圍漸漸靜下來,她轉(zhuǎn)身離開城堡,去醫(yī)院。
醫(yī)院頂層閣樓,京輝正扒著窗戶看,“哎,那不是姜黎黎嗎?她匆匆忙忙地干什么來了?”
傅行琛掐滅煙,起身到窗口,只捕捉到姜黎黎進(jìn)入醫(yī)院的殘影。
僅僅一眼,他看出她焦急萬分。
他擰了擰眉,拿起白大褂往外走。
“你去哪兒?”京輝一急,喊他,“你這個時候過去,會引起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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