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她試了三家的婚紗,因為婚期緊所以不能定做,只能選成品。
按理說,試婚紗是個很激動人心的過程,可她卻一直很平靜。
總共試了六件,她沒覺得哪個好看,哪個特別不好看。
反倒是蘇允柚,好像穿婚紗的是她那般,尖叫驚呼個不停。
索性她最后把選婚紗的權(quán)利交給蘇允柚,讓蘇允柚選。
下車前,蘇允柚要選第三件。
估計是又反悔了,現(xiàn)在又要選第一件。
你做主。
蘇允柚:不是我做主,是我哥吃醋了,這么大的事情你自己不做主就算了,竟然也不問問他意見,就這么交給我了!
所以,是蘇封塵選了第一件。
姜黎黎后知后覺這樣不對,她沒進家門,在樓道里就給蘇允柚打電話。
此刻,蘇封塵應(yīng)該在開車。
她讓蘇允柚開了免提,輕聲細語地解釋,“我沒想那么多,主要是看你一直沒什么評價,以為你選不出來?!?
蘇封塵欲,看了眼副駕駛上的‘電燈泡’,他說道,“等回家再打給你?!?
蘇允柚一激靈,“行,這就要背著我去煲電話粥,說悄悄話了是吧?我不稀罕,以后你倆吵架誰也別求我。”
一陣嘟囔中,電話掛斷。
姜黎黎把手機收起來,捏了捏發(fā)酸的臉頰,開門進去。
客廳開著燈,亮如白晝。
電視機沒開,室內(nèi)一片死寂,張青禾的抽泣聲很清晰。
她放下包快步走到客廳,便看到張青禾窩在沙發(fā)上,手里團著紙巾擦著眼淚。
茶幾上扔了好幾團擦過眼淚、鼻涕的紙。
“姐?!苯隳樕辉趺春谩?
“怎么了?”姜黎黎皺起眉,她走過去在張青禾旁邊坐下,“醫(yī)生說了,讓你好好養(yǎng)著,不要情緒過激,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哭?”
張青禾看了眼姜恒,凄凄唉唉地說,“還不是二恒,他不讓你爸進家門?!?
姜黎黎呼吸一滯。
“怪我了?”姜恒臉色更為鐵青,“你怎么還執(zhí)迷不悟?你生病他卷了錢逃跑的時候,你哭得不比現(xiàn)在慘?現(xiàn)在知道你沒事了,他又回來了?。炕貋砀墒裁??”
“他不是不知道花多少錢嗎?他說了,要是知道只花這么一兩萬,他肯定會給我拿的!”張青禾像是被洗腦了。
姜黎黎甚至覺得她是不是動手術(shù)時,傷到腦子,腦子壞掉了!
手術(shù)之前,張青禾都看清了姜成印的嘴臉,恨得要跳樓,又哭又鬧說自己以前錯了,不該事事聽姜成印的!
結(jié)果現(xiàn)在呢?
姜黎黎腦仁一陣嗡鳴,她捏了捏眉心,看向姜恒,“他什么時候來的?”
“今天下午,你走了沒多久!”姜恒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張青禾,“不知從哪里聽說你要跟蘇封塵結(jié)婚了,說想回來幫著操持你的婚禮……”
張青禾趕忙打斷他,“你怎么不說,你爸爸都認錯了!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拿了錢跑不對,以后不會再這樣了,還愿意操持你姐的婚禮!”
“是,他認錯了,他說都是他的錯,他要是早知道你這病只花一兩萬,早知道我姐能嫁給蘇封塵,別說五十萬,就算是五百萬他都不會帶走,畢竟攀上蘇家他能撈得更多!”
姜恒‘噌’一下站起來,對著張青禾劈頭蓋臉地罵,“你一把年紀(jì)了,連這點兒門道都看不出來嗎?他最后說讓我給他十萬,他去張羅我姐的婚事,你還不懂他是沖著什么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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