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他下樓時姜黎黎已經(jīng)離開,劉嫂只準(zhǔn)備他一個人的早餐。
這些都是表皮的變化,也是最直觀的。
更含蓄一些的,便是在床上。
她沒有嚶嚶唧唧,摟著他脖子撒嬌,沉淪。
他幾次看到她眼睛清澈見底,毫無情欲之意。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摞在他心里,他在開會時頻繁走神。
直至?xí)h結(jié)束,孫庭走過來。
“傅總,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行琛抬起手,攏緊眉骨,“沒事?!?
孫庭心里打顫,好日子過了沒兩天。
怎么突然覺得,傅總的心事比以前更重了?
直覺告訴他,跟夫人有關(guān)。
可他不敢問。
“談過女朋友嗎?”傅行琛倏地問他。
孫庭一愣,回過神后下意識搖頭,又點點頭,“談過,但現(xiàn)在沒有。”
“如果她……對你態(tài)度發(fā)生變化,天差地別,意味著什么?!?
傅行琛平時工作忙,平日里接觸最多的是客戶或者合作商。
他這個人公私分明,客戶再向他示好,他也不喜歡跟客戶交朋友。
所以他沒什么朋友,遇到這種事情,隨口問問孫庭。
“意味著沒愛了唄?!睂O庭心直口快。
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任,比他小五歲,愛他的時候喊他哥哥、小叔叔,調(diào)情一把手。
分手那天喊他老不死的。
這天差地別的態(tài)度,不就是不愛了嗎!
沒愛了?
三個字頓時讓傅行琛瞳仁驟縮。
他面部線條緊繃,腦海里將姜黎黎這幾日的表現(xiàn),一幀幀地回放。
他想要姜黎黎的愛。
想要姜黎黎跟以前一樣,看著他時,眸光溫柔瑩潤,整日里圍著他轉(zhuǎn)。
姜黎黎不可能不愛他。
下午,他給劉嫂打電話,“晚上燒一道糖醋魚?!?
“好,我現(xiàn)在就去買魚?!眲⑸┐饝?yīng)得爽快,但又有些猶豫,“但我沒做過,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傅行琛意有所指,“夫人會做。”
劉嫂很快會意,“夫人手巧,做的糖醋魚一定好吃!”
晚上,傅行琛回家,還沒進(jìn)家門就聞到了一股糖醋的味道。
但越往別墅里走,那股味道越是不對。
他進(jìn)入屋里換下鞋來,直奔廚房。
開放式的廚房煙熏繚繞,劉嫂忙得不可開交。
島臺上的盤中,放著一條被煎壞的魚。
“少爺,這糖醋魚是南方菜,我從來沒燒過,這……弄壞了?!?
魚是稀有品種,沒刺的深海魚,挺貴的。
糟蹋了,劉嫂很是自責(zé)。
傅行琛眼中飽蘸的是深不見底的幽邃,他心一沉,“夫人呢。”
“夫人在樓上。”劉嫂也不是推卸責(zé)任,實話實說道,“夫人可能是累了,不想做,讓我按照網(wǎng)上的教程做?!?
可教程只能教調(diào)料比例,掌握不了火候。
她給搞砸了。
“丟了吧。”傅行琛轉(zhuǎn)身朝樓上走,二樓只有臥室開著一條門縫。
姜黎黎剛洗完澡,捧著一本室內(nèi)設(shè)計的書看。
聽到腳步聲,她尋聲看過來,例行公事般說了句:“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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