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位于承德的中式古宅模型,卡片上寫“中式古宅,2400萬——宋妍兒?!?
倪珈微微斂瞳,承德的這處宅子市面價大概3600萬,是倪珈的姑媽嫁到宋家時的嫁妝之一,也是倪家比較古老的祖?zhèn)鹘ㄖ?。姑媽成了植物人,宋家就敗她的嫁妝送人情了。
呵!
旁邊一艘游艇模型,“greentee號雙體游艇,1200萬——莫允兒?!?
莫允兒現(xiàn)在算是宋家的半個女兒,估計,這艘價值2000多萬的游艇是宋明買了給莫允兒撐門面的。
這么看來,這兩個人已經(jīng)到現(xiàn)場了。
今天來的目的是越家老爺子,其他人的事情,先不要想。
倪珈從服務員的托盤中抬了杯雞尾酒,離開熙熙攘攘的內(nèi)場,走去的露臺外去吹風。
走到綠植旁,剛要轉彎去露臺,卻聽見有人在議論她。
首先是姚菲:“她以為她誰???麻雀變鳳凰,真以為是公主了?穿了valentino也變不了她的小家子窮酸氣?!?
其他人跟著七嘴八舌:
“就是,宋妍兒和莫允兒才是真正的淑女小姐嘛,那個倪珈,怎么看都像是偷了王子衣服的乞丐?!?
“允兒真是太可憐了,從天堂落地獄,但我剛才看見她,還是那么有氣質。這才是天生的涵養(yǎng)?!?
“就是,那個倪珈,天上掉餡餅地成了大小姐。我要是她,都燒香拜佛感恩戴德了,還這么囂張,給誰看?。克詾橛脵鄤輭鹤e人,就會讓人信服嗎?可笑!”
倪珈慢悠悠飲了一口雞尾酒,沒有絲毫的憤怒。
她只是不解,原本就是她的東西,為什么變成了老天的恩賜,莫允兒18年的幸運為什么成了眾人眼中令人唏噓感嘆的悲運?
酸葡萄的話,她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轉身要走時,又聽姚菲說:“沒有氣質的賤女人就是賤女人,現(xiàn)在爬上枝頭,就只知玩樂。聽說,她前幾天去s市參加海天盛會了。哎,倪家的孫女,下賤得和外圍女一樣,真是可悲?!?
其他人跟著發(fā)出鄙夷的噓聲。
倪家眼瞳一斂,從綠植后邊走出去,幽幽一笑:“所以啊,你們要是再敢賤嘴,我就重金聘請外圍女,把你們現(xiàn)在,或以后的男朋友,一個一個,睡個遍?!?
她的語氣輕緩悠揚,卻陰毒得像一條吐著芯子的蛇。
白裙子的學生們沒想到她突然冒出來,全嚇了一跳,又聽她風淡云輕地說如此不堪入耳的話,一時全紅了臉。
倪珈一襲藍色的絲質長裙,立在露臺乳白色的燈光中,長裙柔和的藍色,肌膚細膩的乳色,意外的典雅超然。尤其是一張略施粉黛的臉,淡淡的夜幕中,美得不像話。
可那雙眼睛,比黑夜還邪惡。
這群女子全噤聲不語,包括姚菲。誰都不會希望現(xiàn)在或未來的男朋友被別人勾引啊。
倪珈目光微涼,飄乎乎落在姚菲身上:“我的宴會,才剛開始;你的,卻要結束了!”
眾人莫名其妙,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
她手中的黑色瑪利亞舉過姚菲的頭頂,翻轉,黑色的酒水嘩啦啦地從她的頭頂潑下去,頭發(fā),臉頰,白色衣裙,一瞬間全是臟亂的黑色,肆意流淌。
女生們低聲尖叫成一團。
倪珈毫無心理負擔地轉身離開,穿過白紗簾走去另一側的露臺。只是,走到那邊,才發(fā)現(xiàn),出問題了!
那邊的藤編椅上,坐著一位年輕的男子。
倪珈走去時,一直擺弄著掌上電腦的男子只是極淡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波瀾不驚。
雖然看上去毫無意義的一瞥,沒有任何情緒,短暫之后便收了回去,但倪珈不免擔心,剛才的對話和潑酒,他必定了然于心了。
倪珈雖然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可,直覺告訴她,面前這個男人,不簡單。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