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不到頭的海域里,秦姝雙手抱著浮木,茫然地打量著周圍。
她在結(jié)界內(nèi),被一股莫名的強大力量沖擊,在感受窒息之痛時,被卷入這暗含無盡危險的海域里。
秦姝抬手抹了一把臉,被海水浸濕的眼睫眨動數(shù)下,理智冷靜的眼眸掃視著海面。
她抱著浮木放松身體,為了保存體力,只能順著海水流動的方向而去。
夜幕降臨前。
秦姝也沒有看到海岸,而她已經(jīng)身心疲憊,又渴又餓。
秦姝舔了舔干澀起皮的雙唇,準(zhǔn)備下水抓條魚吃時,遠處隱約看到船的身影。
她美眸微微睜大,抱緊了手中的浮木。
過了許久,秦姝才看清楚,那是一艘非常大的船。
白天船上的人,想要發(fā)現(xiàn)秦姝都不容易,更不要說在天黑的情況下,秦姝很有可能會被船帶起的水浪淹沒。
秦姝咬了咬牙,從須彌芥子內(nèi)找出雙肩包,從里面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豪華大船上。
站在甲板上盯梢的一名中年男人,看到海面一道刺目的白光搖晃。
他拉過身邊的同伴:“你看,那是什么?是海中妖獸?”
被拉過來的同伴,瞇著眼睛看去,面色微變:“什么兇獸,分明是人!快救人!”
等秦姝順著放下的繩索,爬上甲板時,四肢攤平氣喘吁吁。
最先發(fā)現(xiàn)秦姝的中年男人,滿臉警惕地打量著她:“姑娘,你是何人?是怎么落水的?”
秦姝把粘在臉上的頭發(fā)抹開,露出一張生動艷麗,嬌媚無雙的容貌。
她眼珠子微動,把提前組織的語說出來:“我來自東域大陸,被歹人暗害,受了傷這才落水,多謝諸位的救命之恩。”
圍觀的人先是被秦姝的容貌所驚艷,聽到她來自東域大陸,更是面面相覷。
中年男人問身邊的幾人:“你們知道東域大陸嗎?”
“不知道?!?
“沒聽過?!?
眾人都搖頭,看向秦姝的目光浮動著復(fù)雜光芒。
這么美的一個姑娘,想也知道為什么會被歹人暗害,要知道在修真界,一個女人擁有美貌卻沒有實力,只能淪為是高修為者的玩物,玩膩了丟開,或者扔到千人騎萬人枕的窯子里。
秦姝察覺到眾人的目光,變得放肆起來。
她從甲板上爬起來,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力把衣服烘干,圍觀的人頓時收斂目光,面露震驚。
秦姝淡聲開口:“不知道這艘船的主人是誰,能否讓我暫住,到了岸邊把我放下就好?!?
為首的中年男人,雙手抱拳,恭敬道:“原是仙子,剛剛多有得罪,還請仙子勿怪?!?
秦姝輕輕搖頭:“你們救了我,該是我道謝才對。”
中年男人越發(fā)緊張了,說話都不利索了:“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仙子不要怪我等就好?!?
秦姝見他如此局促,只能端著一副高人的形象:“這里是哪里?這艘船又要去哪?”
中年男人有問必答,全都說出來。
這里是凌云國,凡人比修士多,青云宗是當(dāng)?shù)刈畲蟮淖陂T,這里修為最高的是金丹修士。
凌云國的人對修煉者,有著天然的敬畏。
這也是中年男人看出秦姝是修士后,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由來。
因為秦姝的身份,中年人沒有第一時間匯報船主人,親自給秦姝安排了一間房休息,還讓人端來一桌子好酒好菜。
船艙二樓,富麗堂皇的房間內(nèi)。
一位身穿青色錦袍的男子,倚躺在美人榻上,雙手把玩著兩個龍眼大的東珠。
他挑著眉問:“你的意思,我們的船上來了個探子?”
之前在秦姝面前卑躬屈膝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匯報:“屬下懷疑那女人是青云宗掌門派來的探子,自從掌門之女與公子退婚后,他們一直視您為眼中刺,此番公子回青云宗,途中被海中妖獸所傷,正是他們除去您的好機會?!?
美人榻上的男子,薛晨嗤笑一聲:“屠嬌嬌還真的是……咳咳咳?。。∫s盡殺絕?。 ?
薛晨猛地咳嗽幾聲,唇角流出一抹刺目血色。
“公子!”
中年男人膝行爬上前。
薛晨揮手:“無礙,我雖廢了,父親還是青云宗的長老,屠嬌嬌暫時不敢動我,盯緊船上的那個女人,別讓她沖撞了夫人們,也別讓她上二樓,她要是不安分,殺無赦!”
“是!”中年男人擔(dān)憂地看了薛晨一眼,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他前腳剛走,下一秒,屋內(nèi)響起打砸聲。
“嘭!”
“啪!嘩啦——!”
薛晨把手中的東珠,狠狠砸向屋內(nèi)價值不菲的擺件。
手邊的東西也被他順手抄起里亂丟,恨不得把這一層的房間都拆了。
“咳咳咳……”薛晨胸腔的怒火發(fā)泄出來,又劇烈咳嗽了幾聲,很快面紅耳赤,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雙手捂著胸-->>口,揚高聲喊:“去喊幾位夫人過來!”
守在門口的人,回道:“是,公子!”
沒過多久,幾名長相各有特色,穿著涼爽的美人走進房間。
門口的守衛(wèi),動作熟練地隱匿暗中。
很快,里面響起讓人面紅耳赤,血脈僨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