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太妃把姜湯往他那邊推了推:“哀家親自給你熬的,快趁熱喝?!?
祁讓嫌那姜味太辛辣,推辭道:“多謝太妃,朕已經(jīng)好了?!?
靜安太妃哪里肯信,又殷切勸道:“你昨天在雪地里凍成那樣,怎么可能一劑湯藥就好,便是這會子覺得好了,那也只是表象,若掉以輕心,只會發(fā)展得更嚴(yán)重,更難治愈?!?
祁讓為了讓老人家安心,只得順從地把湯喝了,辛辣的味道令他眉頭緊鎖。
“很辣是吧?但它卻是祛寒的良方?!膘o安太妃說,“我這人也沒什么學(xué)問,不會說大道理,良藥苦口,忠逆耳這話還是知道的,你想不想聽我老太婆嘮叨幾句?”
祁讓忙道:“太妃不必過謙,朕一直都是敬重您的,您的教誨,朕自然洗耳恭聽?!?
靜安太妃擺手叫小福子出去,這才溫聲道:“你如今已然貴為天子,我哪有資格教誨你,不過是把我所見所思說與你聽。
你說貞妃心狠,不喜歡孩子,實(shí)在是冤枉了她,哀家去的時候,她正給孩子喂奶呢!”
祁讓神情微怔,隨即又恢復(fù)正常:“她未必出于真心,不過是因?yàn)槟棠镒吡耍瑳]有別的法子了。”
“胡說?!膘o安太妃難得嚴(yán)厲起來,“孩子是她懷的,也是她生的,她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自己都虛成什么樣了,若非心里對孩子割舍不下,她大可以找各種理由推拒,可她還是親自喂了孩子,這說明什么?”
“這能說明什么?”祁讓嘴硬地問了一句,臉色卻稍有緩和。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