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沒管頭發(fā)就要睡。
賀承蘊去拿了吹風機,坐在床邊給她吹。
她沒洗頭,只是洗澡的時候濕了。
賀承蘊開的風力小,池書文就這么睡著了。
男人關(guān)上吹風機,看她恬靜的睡顏笑了下。
“就跟我這里沒心沒肺的逃避?!?
……
早上六點半,池書文醒來。
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
整個人都被男人扣在懷里,她試圖掙脫,卻直接被壓下。
“……”
“你……”
池書文的聲音頓住。
已經(jīng)感覺到什么。
賀承蘊眸色深深的問她:“想說什么?”
“……”池書文沒什么要說的了。
憋了半天說,“我想去衛(wèi)生間。”
賀承蘊放開了她。
池書文趕緊跑了。
賀承蘊突然覺得沒意思。
她哪次也不是心甘情愿的跟他做的。
池書文在衛(wèi)生間磨蹭了許久。
輕輕打開門,怕賀承蘊等著跟她……
也不是不能,就是她無法心安理得,順理成章的接受這個事情。
當然他非要,她也只能配合。
但從衛(wèi)生間出來,沒看到人。
她收拾好下去,賀承蘊在客廳,正在打電話。
看到她,掛了電話問:“收拾好了嗎?”
池書文點點頭。
賀承蘊:“奶奶叫吃飯,走吧?!?
他們?nèi)ベR家。
路上沒說話。
池書文有幾次想說,但都沒張開嘴。
賀承蘊余光捕捉到,卻也沒說話。
到了賀家。
賀淼淼立刻沖池書文跑過來。
“我?guī)Я颂禺a(chǎn),快來吃?!?
池書文沖她笑笑,“好?!?
又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早,剛回來沒一會兒,等會吃完早飯,我要去補覺的,你記得中午叫我起來吃午飯?!?
池書文答應下來,“好?!?
看賀淼淼沒什么悲傷的樣子,她也沒去提起她的痛處。
所有親人都不在了,過年這樣的氛圍去祭拜,面上再無所謂,內(nèi)心也潮濕難過吧。
“聽小三說,你們昨天去煙姐家打牌了?”
池書文點頭。
賀淼淼:“贏了嗎?”
“沒輸沒贏?!?
“那就是賺的?!?
一開始她其實輸了,但后來許靜宜忽然不玩了,倒是沒再給她輸?shù)臋C會。
池書文想到昨天,好像不太愉快,就沒多說什么。
……
新年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池書文和賀承蘊回到他的住處。
她也開始上班了。
第一時間關(guān)注甘城開發(fā)區(qū)的事情。
已經(jīng)開始動工了。
就是不知道,賀承蘊給他們下的套什么時候開始實施。
想想她跟賀承蘊這幾天,有點同床異夢,她也沒法開口問他。
只能工作之余,盯著新聞。
……
賀父在辦公室看到自家兒子,眉心一跳。
“你是想讓我趕緊退休?”
賀承蘊沒說話。
賀母看他這好死不活的樣子,有點恨鐵不成鋼。
“怎么就這么難?以前你不追人,那些人都要跟你談戀愛的?!?
“即便兒媳婦心里有負擔,還看不到你的好,我們對她的好嗎?”
“這心腸未免有點太硬了。”
賀母可以對池書文好,但人是有私心的。
她總歸是要向著自己親生兒子的。
“媽,別這么說?!辟R承蘊嗓音淡淡的,聽不出有情緒。
“她經(jīng)歷的,我們無法感同身受的。”
“是我貪心了?!?
賀母想說什么,被賀父阻止了。
他對賀承蘊說:“既然知道自己貪心,就要為了自己的貪心,付出更多的努力。”
“如果還是完不成自己的貪心,就是你不夠努力?!?
賀承蘊笑了,“說的沒錯,要不然爸你能掙大錢呢?!?
“你趕緊離開我這里,以后也少來?!?
賀承蘊走了。
但走了幾步又回來了。
正好看見捂眼的一幕。
賀父不太高興,賀承蘊舉雙手投降。
“我也沒想到,青天白日的,你和我媽這么忍不住?!?
“……”賀父吸了口氣,“你把你媽惹的不高興了,他是我老婆,我不哄誰哄?!?
賀承蘊連連點頭。
“我不打擾你們,我是來問問你有什么項目做,我好無聊?!?
“你不是追老婆嗎?”
“她白天上班,我還能去她單位么,影響多不好。”
賀父擰眉,“你在……內(nèi)涵我?”
賀承蘊:“不敢。”
“好了?!辟R母躲在賀父的懷里,不得不開口,“把南山那個項目給他做?!?
賀父最后直接給賀承蘊支國外去了。
池書文是晚上回家才知道,而賀承蘊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
賀母來接她跟她一起回家吃飯,說的。
“兒媳婦,你的手藝很好誒?!?
池書文靦腆笑了笑,“這不算什么。”
賀母不會做飯,沒嫁給賀父,家里有父母有阿姨。
嫁給賀父,有他有阿姨,還有他父母,后來還有賀承蘊。
她是沒有做過一次飯。
看到那個油噼里啪啦,就覺得害怕。
本來她也不想讓池書文做的,可以點餐,或者在外面吃。
池書文說給她做,她就來嘗嘗。
“不過平時要是不吃阿姨做的,還是讓賀承蘊來,別傷了你的皮膚,他皮厚。”
池書文只能笑著點頭,又覺得不太好,說:“我們可以一起的,畢竟是夫妻?!?
他們之間的事情,賀母都清楚。
看池書文這樣子,就是在努力展現(xiàn)她跟賀承蘊感情沒什么問題,她也會當好一個妻子。
但她對賀承蘊沒有愛。
“兒媳婦?!?
賀母知道,感情這種事情,即便是做父母的也不應該插手太多。
而且,感情也不能強求。
喜歡這件事,是不可控的。
可賀承蘊從未對誰如此放下身段。
又如此小心翼翼。
“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也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很難對人產(chǎn)生信任?!?
“但我們活這一輩子,總要勇敢一些?!?
“你能不能……信賀承蘊一次,和他試一試?”
池書文捏緊筷子,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賀母看出她的猶疑。
笑了笑說,“我不是逼你,只是賀承蘊是我的兒子,我很愛他,我希望他能得到他想要的?!?
“但我也明白,喜歡是玄學,不是對你好了,你就能喜歡的。”
“你別有壓力,我和賀承蘊還有其他人,都沒有逼你做任何的樣子?!?
“我,其實是請求?!?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