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并無此意!”
“本王剛剛不過是氣急了才會語無狀,在本王眼里他們兩個都是皇子,雖然本王是他們的皇叔,但心里絕無半分不尊之意!”
李卿落也不急著與他爭辯。
只是冷眼等秦王紅梗著脖子喊完才又一聲冷笑:“都是皇子,是嗎?”
“大家可知苗疆有一種巫術(shù),可以讓這天下的血親,都逃不過‘驗(yàn)真’二字?”
談起這苗疆巫術(shù),現(xiàn)場的幾個南安權(quán)貴家中出來的都紛紛變了臉色。
苗疆巫蠱是南安權(quán)貴之間不能喧口的陰私。
朝廷明令禁止。
但如今多少權(quán)貴家里養(yǎng)了苗疆巫女?
畢竟你不養(yǎng)著防范,別家可能明日就能搞死你。
姜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姜家的事情一出,整個南安原本還都坐得住的權(quán)貴世家,豪門望族都紛紛出手暗中招攬巫女。
原本幾大門派就悄然進(jìn)了南安。
不管她們的目的是什么,但到底都在南安落了腳。
苗疆巫術(shù)亦正亦邪,可以害人,但也能夠救人。
朝廷屢禁不止,各大世家自己也開始養(yǎng)巫女。
但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所以,大家也都只敢偷偷干這這種事,平日里交談都默契的絕不會提起半句關(guān)于苗疆巫蠱的話頭來。
而眼前這位黑衣蒙面的小公子今日竟直接提及。
眾人心底再次鉆出濃濃的狐疑:她!到底是誰!
不過,她怎么提到皇子,突然會扯到什么血親驗(yàn)真?
這是何意?
在眾人各種復(fù)雜的目光中,李卿落看向阿朵并微微頷首。
此刻,空地中間本就擺著一口巨大的敞口器皿。
阿朵直接抬起宗政無珩的手指,一聲招呼沒打便割開他的手指。
在宗政無珩氣的發(fā)黑的臉色中,阿朵用手帕緊緊裹住宗政無珩的手指,很快,手帕就紅了半張。
“你如今是越來越無法無天,將本皇子當(dāng)做什么?”
“豬羊狗,還是牛馬牲畜???”
“你同本皇子打過一聲招呼嗎?如此輕易傷害本皇子,該當(dāng)何罪!”
而且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讓他的臉往后還往哪里擱?
這些人回去還不知要怎么傳他,說他如今不只是個殘廢,還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廢人!
宗政無珩死死盯著阿朵。
倘若不是他們?nèi)缃裢?,這個阿朵早就被自己剁成了肉泥!
阿朵:“打了招呼你便會同意嗎?”
“少做無謂的掙扎了。今日在這里最丟臉的宗政氏,不是你?!?
“而且,根本無人在意你是什么樣子。”
她沒有多看宗政無珩一眼,直接走到李卿落面前,并將帕子雙手遞出。
李卿落又看向殺一。
“取兩張過來?!?
殺一立即明白過來,依照阿朵的法子將楚帝的血取在了兩張帕子上。
楚帝憤怒地掙扎個不停,但他被堵了嘴又封了口。
而且,他一個罪惡昭彰的暴君,根本已經(jīng)無人在意他的感受。
李卿落收到兩張帕子,率先將楚帝的帕子和宗政無珩的帕子丟進(jìn)火盆里。
“各位可知,苗疆巫術(shù)如何驗(yàn)親?”
“將一條紅色的蠱蟲丟進(jìn)器皿,再將兩條至親血緣的親人帶血的物件一同丟進(jìn)器皿中?!?
“然后,一起焚燒。”
“巫術(shù)一旦施展,焚燒的火焰便會變色。”
“倘若火焰紅色,就是至親的血緣關(guān)系。”
“而倘若火焰變成黃色,二者之間并非至親。但也算得上是血親的關(guān)系。”
“可倘若變成綠色,則是毫無關(guān)系的陌生人。”
“大家瞧,這是什么顏色?”
隨著器皿中的火‘騰’的一下燃起來,李卿落快速掐了幾下手指,并口中念念有詞。
而那火焰,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就從普通火焰變成了鮮紅色!
宗政無珩可半點(diǎn)高興也沒有,氣得怒吼:“廢話!”
“本皇子當(dāng)然是父皇的親兒子。”
“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卿落:“別急啊,六皇子。沒人懷疑你是他的種?!?
“我今日要驗(yàn)的,可不是你?!?
“你和你的父皇,不過是舉個范例罷了。”
“接下來,才是大家應(yīng)該看到的真相?!?
說著,秦王身邊的人已經(jīng)直接割開秦王的手臂取血。
秦王一聲慘叫。
臉色也跟著煞白。
“你們做什么把戲!?竟敢在此胡亂語地?cái)噥y皇室血脈?”
“皇室血脈,豈容你們在此糊弄攪和?”
“爾等還不趕緊住手?。 ?
“肆意傷害皇家血脈,傷害皇上,傷害皇子,你們都是瞎了嗎?看到此人在此胡作非為,犯下殺頭大罪竟然也無動于衷?。 ?
“還不趕緊阻止他??!”
李卿落翻了一個白眼。
“急了?”
“怕了?”
“別急別怕,事情才剛剛開始呢?!?
“倘若秦王爺是個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正人君子,不管小爺我做什么,于你不也是無礙的嗎?”
“除非,你心里藏了一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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