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看一看,寒冬臘月的青蓮湖是什么樣的。
薛寒有些遲疑:“一直淋雪,著涼了怎么辦?”
“你要怕著涼,那就去茶樓吧?!?
少年無奈嘆氣:“阿蘅,我說你。”
秋蘅反應(yīng)過來,不由莞爾:“我不會著涼,那走吧。”
薛寒還在原處,望著少女單薄的背影,如突然飛來一只蜂子,在他心尖輕輕勾了一下。
不是劇烈的疼,卻直達(dá)心底。
要經(jīng)歷多少難,阿蘅才會這樣反應(yīng)。她好像完全忘了世人眼中女子是要被照顧的。
“薛寒?”秋蘅走了幾步,見他未動,疑惑喊了一聲。
薛寒快步跟上:“來了?!?
二人先是走著,漸漸加快腳步,最后跑起來。
青蓮湖畔空無一人,殘荷沉寂,湖面平滑如鏡。
秋蘅望了一眼,嘆氣:“果然要結(jié)冰了。”
“下雪了,要是持續(xù)兩日就會結(jié)冰——”薛寒一頓,看著秋蘅的神情嚴(yán)肅起來,“阿蘅,你不會還想著跳青蓮湖吧?”
“沒有啊,也不一定會發(fā)作……”
“這個十五,你的怪疾定會發(fā)作。”少年語氣篤定,對上那雙明眸,一字字道,“方元志死了?!?
秋蘅心頭一震。
原來,薛寒已經(jīng)洞悉了這個秘密。
“去西郊湯泉吧,我登門去和老夫人說——”薛寒想想剛剛街上老夫人的反應(yīng),覺得這條路可能有點(diǎn)難,“老夫人好像對我有些不滿。”
“嗯……祖母覺得你安排我盯著奸相,說明你對我的利用大于喜歡?!?
不算秋獵那次,其實(shí)到現(xiàn)在薛寒也沒親口說過心悅她。別說真相不是那樣,就算是薛寒拜托她盯著奸相,她也不覺得有什么。
事實(shí)上,她本來就不知道自己在薛寒心中有幾分重。將來若與薛全對立,薛寒如何選擇仍是未知。
薛寒聽了秋蘅所呆了呆,露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當(dāng)時商議時他就說哪里好像不對勁,原來是這里!
秋蘅被他的反應(yīng)逗笑:“過兩日我是要去西郊湯泉,今日去康郡王府約好了?!?
“到時方便嗎?”
“問過了,有一人泡的池子?!?
薛寒松口氣:“那就好?!?
本來對約阿蘅出門還有幾分信心,現(xiàn)在沒有了……
“薛寒,你就是說去湯泉的事嗎?”
薛寒沉默了一下。
細(xì)雪在二人間無聲飛舞,潔白輕盈。
少年問出盤旋在心頭多日的疑惑:“阿蘅,你為何要對付方元志、袁成海他們?”
秋蘅抬手,任由雪花落在掌心。
雪很冷,少女白皙的手也很冷,可那雪還是一點(diǎn)點(diǎn)在掌心融化了。
“薛寒,還記得我拜托你尋找一位道長嗎?”
“記得,長清道長?!?
“我會的很多東西都是他教的,也是他讓我除掉方元志這些奸佞?!鼻镛繘_神情凝重的少年微微一笑,“所以我想找到他,問問他我做得怎么樣?!?
“那你的怪疾——”
“我不知道?!鼻镛肯肓讼?,只能這樣回答薛寒,“可能他們本不會這么死,是我逆天改命的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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