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生理期,昨晚就不舒服。
    “庭舟?”
    厲庭舟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才吵過架,他根本不可能去找她。
    生理期的疼痛又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人的。
    “她又不是小孩子,不舒服,她可以自己去醫(yī)院?!?
    許書意聲音略帶嚴厲,“庭舟,你真的太不像話了!”
    許書意掀開被子下床,“我去游樂場找她,她萬一真病了,你沒管她的話,她肯定會很難過的,你還想不想跟她好好過日子?”
    厲庭舟按住許書意的肩膀,“你才剛醒來,在醫(yī)院休息著,我去找她吧?!?
    “這還差不多,快去吧。”
    厲庭舟給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一會兒若是見了盛暖,她敢嘲笑他這么快又折回去的話,他就告訴她,要不是許書意勸他,他根本不會來找她的。
    厲庭舟上了車,油門一下子踩到了底。
    他在游樂場兜了一大圈,也沒看到盛暖,只能原路返回,走到車前,他掏出手機,正準備撥給盛暖。
    抬頭一瞬,葉淮遠扶著盛暖從咖啡廳出來,盛暖的手捂著肚子。
    一股莫名火沖撞著厲庭舟的心臟。
    “小啞巴,你疼得很厲害,我還是送你去醫(yī)院吧。”
    盛暖盡量讓自己保持沒那么疼的模樣。
    她今天吃了不少藥,最終還是沒有壓住肝臟傳來的猛烈疼痛。
    不知道是生理期身體虛弱,還是她的癌癥又加劇了。
    她想,應該是癌癥加劇了吧。
    畢竟生命已經(jīng)是倒計時了。
    她的病,只會越來越嚴重。
    盛暖收回捂著腹部的那只手,手語告訴葉淮遠:“是生理期的疼痛,沒事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猛烈的疼痛襲來,幾乎快要讓她痛昏過去。
    她差點跌進葉淮遠的懷抱,一只力量強大的手,將她撈了過去,她穩(wěn)穩(wěn)地撞進厲庭舟結實的胸膛。
    抬起頭來,厲庭舟目光幽寒,矜貴俊美的五官陰鷙得快要滴出水。
    他動作輕浮地捏住盛暖的下巴,冷笑一聲,性感低沉的嗓音帶著極其嘲諷的意味,“我以為你的骨氣很值錢,原來裝病是為了向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盛暖,我還沒死呢!”
    最后一句,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同時,他甩開她的下巴,仍舊將她禁錮在懷中。
    “厲庭舟!”葉淮遠幾乎要抓狂了,猩紅著眸子怒道,“她是你妻子,你待她是什么態(tài)度?”
    那動作,簡直像是在狎玩夜總會的小姐!
    氣氛劍拔弩張。
    周圍像是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味。
    厲庭舟墨色的深眸,不咸不淡的落地葉淮遠身上,纖薄英挺的薄唇輕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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