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早超生。
    下輩子別再遇見他。
    盛暖別過頭。
    在心里為自己的勇敢而歡呼。
    發(fā)泄出來的這一瞬間,心中的沉重包袱好像都被甩掉了。
    厲庭舟不肯離婚,她和他只能走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方。
    什么等死?
    她不了。
    她要早點(diǎn),徹底地離開他。
    跟他把關(guān)系撇得干干凈凈。
    厲庭舟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那張倔強(qiáng)得令人生氣的臉掰過來。
    “盛暖?!彼p念了她名字,嗓音性感溫柔,可惜眉眼間透著寒涼,“你今天很有骨氣,你不是說我只會欺負(fù)你一個(gè)啞巴嗎?”
    男人指尖力度加重,盛暖的下顎骨傳來的痛感愈發(fā)明顯。
    “好啊,那我還真就欺負(fù)你一回!”他嗓音冷沉嚴(yán)厲,“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忤逆我的下場!”
    他甩開她的臉。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么不識好歹的啞巴,離開我之后,怎么活下去!”
    男人單手握著方向盤,姿態(tài)依然英俊帥氣,深深的目光冷睨著她。
    涼薄的薄唇吐出一道極其涼薄的話語:“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連帶滾出西山別墅?!?
    盛暖等這句話,等很久了。
    下車前,她手語告訴厲庭舟,“書房的抽屜里還有打好的離婚協(xié)議,厲先生,別忘了簽字?!?
    盛暖收回雙手,不再多看厲庭舟一眼,立刻下車,直接朝別墅大門走去。
    厲庭舟握緊方向盤,指甲都快摳進(jìn)方向盤皮套里。
    眸光更是深沉得如暗夜般的漆黑。
    下一秒,他猛地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越過盛暖的時(shí)候,都不帶踩一下剎車,車子邊緣從盛暖身邊擦過。
    盛暖為了避讓,一個(gè)踉蹌,跌倒,掌心落地,她吃痛地抬起手,掌心擦傷了一大片。
    厲庭舟透過后視鏡看到她摔了跤,踩著剎車的那只腳松了松。
    不消片刻,他又一腳踩下去,車尾掃起一片塵土。
    笨死了!
    站都站不穩(wěn)。
    這么弱的她,離了他,怎么活得下去。
    過不了多久,她一定會哭著鼻子回來求他原諒。
    這一陣兒,她真是膽大包天了。
    不讓她吃點(diǎn)苦頭,她都不知道她跟了他,過的都是怎樣的好日子。
    盛暖緩緩站起來,拍了拍塵土,走出這片別墅區(qū),站在路邊等車。
    一輛拉風(fēng)的敞篷跑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她身邊。
    厲庭夏取下墨鏡,不悅地瞅著盛暖,質(zhì)問:“你前兩天跑哪兒了?知不知道庭舟很著急,到處在找你?”
    盛暖側(cè)過身,沒有理會厲庭夏。
    她跟厲庭舟都要?jiǎng)澢褰缦蘖耍撬鷧柾ハ母鼪]關(guān)系了。
    “喂,你怎么回事啊,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盛暖依舊不語。
    這時(shí),來了一輛出租車。
    盛暖招手?jǐn)r車。
    厲庭夏急了,朝她喊了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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