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舟,你在嗎?”
    是許書意。
    厲庭舟翻身從盛暖身上下來,拿被子蓋住她的身體。
    他剛抱著盛暖進(jìn)來,都沒有關(guān)臥室的門。
    腳步聲越來越近。
    “庭舟?!?
    許書意還在外面喊著。
    “我在房間,你到客廳里等一會兒?!?
    “哦,好的?!?
    厲庭舟只脫了外套。
    他下床,動作優(yōu)雅地整理著他的衣服。
    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就出去了。
    盛暖很羞愧。
    她被脫得一件不剩,只能躲在被子里。
    而厲庭舟卻依然道貌岸然。
    他和許書意還是同住一間房。
    不然許書意也不可能沒有敲門直接進(jìn)來。
    他剛剛又那樣對她。
    想想都覺得惡心。
    她是不會相信他和許書意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厲庭舟都敢當(dāng)著她的面把許書意帶到家里,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庭舟,見到盛暖了嗎?”
    盛暖聽到厲庭舟跟許書意在說話,知道許書意暫時不會進(jìn)來,她拿著衣服,走進(jìn)浴室。
    剛剛被厲庭舟弄得一身狼藉,她要洗干凈再離開。
    打開花灑,淅淅瀝瀝的水聲嘩啦啦地響著,隔絕了外面說話的聲音。
    “嗯,她在臥室里?!?
    許書意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天鵝胸針。
    她當(dāng)做沒有看到。
    厲庭舟買天鵝胸針給盛暖,她也可以裝作不知情。
    反正禮物是她先拿到的。
    就算現(xiàn)在盛暖也有,但肯定會多想。
    這就足夠了。
    “你有沒有跟她好好說?”
    許書意依然是一副很關(guān)心厲庭舟夫妻關(guān)系和睦的態(tài)度。
    “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和她不會有什么事的。”
    他真的沒有打算要跟盛暖分開或者離婚……
    許書意心底有那么一絲苦澀。
    她卻強(qiáng)顏歡笑道:“從我回來,都沒有很正式地跟她見上一面,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要不我請你們夫妻兩人一起吃頓飯?”
    厲庭舟在想,從親子活動那天開始,盛暖就不太正常。
    許書意已經(jīng)講過她是他的小姨,她好像一點(diǎn)也不相信。
    也許還在為親子活動的事情生氣。
    畢竟她那么在意嘉許,肯定很想和他一起去參加親子活動。
    剛好借著這個機(jī)會,跟她講清楚。
    “好,我去跟她說。”
    厲庭舟到臥室里,聽到里面有水聲。
    他站在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洗好了早點(diǎn)出來,中午一起吃飯?!?
    厲庭舟說完,便出去了。
    盛暖在擦身體。
    反正她不會說話,又不能回應(yīng)他,說一個‘不’字。
    所以,他一向有什么事,都是通知她一聲。
    不會問她愿不愿意。
    盛暖穿戴整齊從臥室出來。
    許書意看到盛暖,笑容溫婉地朝她揮了揮手。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