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舟已經(jīng)走出了好遠。
    許書意無可奈何地佇立在原地。
    他真的越來越在意盛暖了。
    七年,好像改變了許多事情。
    厲庭舟找到盛暖的主治醫(yī)生,才知道盛暖是因為驚恐過度引起來的休克。
    警方是在她所住的酒店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她,將她送來的醫(yī)院。
    厲庭舟緊繃的心臟,微微松懈。
    他隱約記得,有一晚,他們在床上,遇到了雷雨夜,她將他摟得很緊。
    在情事上一向被動的她,主動向他索吻。
    事后,她依然像蔓藤一般,纏著他。
    原來,她是害怕打雷。
    昨天夜里的雷暴多年難遇,閃電如同電網(wǎng)穹頂,雷聲更是震耳欲聾。
    盛暖能被嚇到休克,可想而知她得害怕成什么模樣。
    厲庭舟突然有些后悔。
    他在機場遇到航班停飛時,就該直接開直升機過來。
    厲庭舟徑直離開醫(yī)院。
    許書意歇了一會兒,回到厲庭舟病房那層。
    她站在走道上等著,以為厲庭舟很快會回來。
    結(jié)果,她卻看到厲庭舟走出醫(yī)院。
    他身上還穿著病服。
    他想干什么!
    這幅模樣去找盛暖嗎?
    許書意幾乎聽到心臟快要碎掉的聲音。
    厲庭舟注重形象,素日里都是西裝革履,胡須剃得干干凈凈,濃密的黑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衣服上更是看不到一點褶痕。
    他這么著急盛暖,擔憂盛暖。
    如果換作是別人如此,許書意可能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可這是厲庭舟啊。
    他平時所追求注重的東西,全然都顧了。
    許書意緊緊地攥著拳頭。
    下一秒,她走到樓梯處,心一橫,直接滾了下去。
    好巧不巧,她的額頭恰好撞在樓梯扶手上,出了血。
    眼前冒出無數(shù)小星星。
    她艱難地掏出手機,撥了厲庭舟的電話。
    厲庭舟在路邊等車,看到許書意的來電,劃過接聽。
    厲庭舟正想告訴她讓她去找酒店住下來,電話里已經(jīng)傳來許書意疼痛破碎的嗓音。
    “庭舟,你去哪兒了?我都追不上你,剛剛……找你找得太急,不小心踩空摔下樓梯,磕到了頭,我的腳也扭到了,好疼……”
    厲庭舟如刀刻般的薄唇緊緊一繃,片刻后,他說:“我馬上回來?!?
    許書意滿意地收起手機。
    盛暖醒來,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鐘了。
    手機還有一條未接來電,她點開,是厲庭舟打過來。
    她盯著那個熟悉的名字看了一會兒,將手機放下,起身去洗漱了。
    出來后,她準備去吃飯。
    葉淮遠的信息進來了。
    小啞巴,我在酒店樓下等你,帶你去吃好的。
    盛暖下樓。
    葉淮遠的車子就停在酒店門口。
    她上了車,用手語告訴葉淮遠,她請客。
    她不想欠太多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