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完全肯定,但也算是個好消息了。
一想到這幾日交戰(zhàn),被那些無恥的狄戎的嘲諷時,徐越被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恨不得直接上去,和那些人通歸于盡。
徐越這邊剛出帳子,便瞧見一個渾身是泥的人,個子嬌小,在這軍營之中,顯眼無比。
他瞬間便猜出這人的身份。
那小姑娘。
“站住?!?
人和聲音,齊齊動作,上前追了上去,將人攔住。
一身狼狽的小盈,泥點子布記全身,完全沒有女孩子家的樣子,唯獨眼神干凈,被喊住之時,稍稍有些驚愣,結(jié)巴開口:“徐大人?”
“有什么事嗎?”
小盈最開始被他們帶進了涼州,又因為那位葉姐姐的緣故,和老爹進了這軍營。
這段時日的經(jīng)歷,如夢似幻,好像一切都在變好,遇到的人也很好。
唯獨這位徐大人長得兇神惡煞,讓人看著,總有點害怕。
她其實都想繞著這人走了。
徐越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假小子”,總覺得她不像個女人,和小侯爺?shù)哪莻€公子,一般大。
“你很怕我?”
徐越皺著眉看著她,略有點不解,他還沒說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再說,她進城住的房子,還有軍營的帳子,都是他安排的。
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沒良心的“假小子”。
“沒有??!”
小盈略微退后一點,不懂這男人到底意欲何為。
“明明就有。”
“你眼神出賣了你?!?
徐越直勾勾盯著眼前之人,常年在軍營待著,這點撒謊的小伎倆,完全哄騙不住他。
臉色嚴肅不已,完全沒有加任何思考,便直接將她給揭穿。
“.....”
“為何怕我?”
“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害你?”
見她沒有回應,徐越便先開口猜測起來,有種勢必要問出答案之時。
小盈此刻心中惶恐不已,完全不知這人是何意思,見他臉色難看,好像還帶著一絲怒意,讓她生出立馬逃跑的沖動。
拼命忍耐住心中的顫意,用余光看著四周,權(quán)衡那個方向容易跑。
“徐大人,你誤會了?!?
“我真的沒有?!?
“真的。”
一邊說著,還一邊小心后退著,這人拉開一點距離。
可她這點小動作,太過稚嫩,瞬間就被徐越識破,疑惑不解看著她:“你想跑?”
“你...”
徐越后面之話,還未說完,便瞧見這“假小子”眼神一亮,忽而開口:“葉姐姐?!?
“葉姐姐,我有事找你。”
徐越聽到這話,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小侯爺和葉姑娘不知何時出了帳子,兩人齊刷刷望向這邊。
目光好似有點復雜。
徐越一時沒能明白。
只瞧見,剛還在眼前之人,已經(jīng)快速跑到那頭,像是逃命一般。
好。
不是好像。
是真的逃命。
怕是在戰(zhàn)場上,他手下的那些人兵,也沒有這只“小猴子”跑得快。
這些徐越也不用問了,她是真的害怕自已。
可為什么呢?
“葉姐姐。”
“你要回去了嗎?我和你一起?”
這會瞧見葉靈,小盈就像瞧見救命稻草一般,激動不已。
她這會恨不得掛在葉姐姐身邊,若是這位江侯爺不在就好。
這男人的醋意,是她見過最強的了。
不過。
她也沒未見過幾個。
但這些都不知道,重要的趕緊走。
不然就完了。
葉靈雖不知道他們二人發(fā)生何事,但并沒有多問,而是淡淡點了頭,應下。
“好?!?
“一起?!?
小盈聽到這話,立馬喜笑顏開,跟在她身旁。
“媳婦,我送你?!?
江斬很想和她多待一會,便是這一點路程也不想錯過。
“不用。”
“江斬,你我都有事要忙?!?
葉靈直接淡聲將他拒絕,她要忙藥方之事,亦然知曉他要忙軍營之事。
臨走之時,葉靈想起城中的酒坊,眼眸一閃,她已經(jīng)好多日未給姑娘傳信了。
“江斬,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這種傳染性極高的病,需要格外注意,酒坊中的烈酒,是姑娘的財物,我事先動用,已然是不對?!?
“并未這么多日,都未給她送去消息,她定然擔憂?!?
“這幾日能讓送信到她手中嗎?”
這段時日,邊關動亂,除非是重要戰(zhàn)報還有“瘟疫”之事,不然江斬很少讓人出去。
知道這事有些難辦,葉靈說時,也帶了一絲期盼。
“自然。”
江斬如何不明白,知道她在意蘇清月,這些時日一直在為“瘟疫”繁忙,心中肯定記掛著。
他走近幾步,輕聲安撫著:“不過,你盡可放心。”
“密信早就送到陛下和裴桉手中?!?
“她會知道,裴桉不會瞞她?!?
江斬早就看出來,裴佑之這人比他還要嚴重,恐怕是把美色看得比什么都重。
若是能換得那位蘇姑娘的原諒,恨不得傾盡所有。
所以在給他的信中,他特意多提了一嘴自家媳婦。
“好,多謝。”
兩人并未多耽誤,各自轉(zhuǎn)身忙手中之事去了。
在回藥房之時,葉靈問了身旁的姑娘一句:“你和徐越不和?”
小盈連忙點頭,又連忙搖頭。
“不是不是?!?
“我們不熟。”
說完之后,又朝著她湊近了些,悄聲開口:“我覺得他有病?!?
“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他,怕他,還一直問?!?
這話說得極其小聲,生怕被別人聽見。
葉靈:“.....”
“我現(xiàn)在知道了。”
“所以,你到底為什么怕我?”
霎時間,空氣一頓凝結(jié)。
徐越冷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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