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可真不該有個好下場。
呵。
裴桉自嘲不已,露出一抹冷笑,在聽見裴揚(yáng)還想變本加厲,在語之間羞辱她時,裴桉沒了這個耐心和眼前之人浪費(fèi)時間,抬腳便朝他踹去,絲毫不見失了武力的模樣,用勁狠足無比,直接將人踢飛在桌角邊上,響聲一片。
“裴桉,你-”
猝不及防,沒一絲準(zhǔn)備,利器摔落在一旁,胸口劇痛,嘴角流出血跡,滿目不可置信,盯著站起來的裴桉。
居然一點(diǎn)事情也沒有。
微亮月光撒在裴桉寒冷的面色之上,顯得人陰沉恐怖不已。
“你一直在演戲?”
“你沒有事?”
不知為何,裴揚(yáng)開始害怕起來,撐著劇痛身子下意識后退著,眼底閃著恐懼。
隨著裴桉不斷靠近,裴揚(yáng)好似想到了些什么,隨即瘋狂大笑起來:“裴桉,你一直在演戲,但卻在聽聞我說那個婢女時,情緒受控?”
說這話時,再一次確認(rèn)眼前之人的神情,見他面帶怒意,心底大為暢快,像是找到這人的弱點(diǎn)一般。
“怎么,你真愛上一個婢女了?”
“堂堂國公府嫡子,竟然喜歡上一個婢女,原還以為你娶一牌位,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卻不想是真心?。俊?
“真是讓人恥笑至極?!?
“寧氏她知曉嗎?她如此看不起通房,沒想到自己兒子也敗在婢女身上,想必心中極其不痛快吧?”
“難怪這么幾年,你們母子之間關(guān)系如此之差,真是太令人開心了?!?
原本心里還有些懼怕,可抓住了眼前之人的弱點(diǎn),想到寧氏心中的恨,恥辱,他便覺得高興不已。
沒有比這個更讓裴揚(yáng)覺得興奮的了。
這些年來,寧氏對姨娘還有他的羞辱,如今她也算是自嘗惡果了。
“哈哈哈哈哈!”
“簡直太可笑了!”
此時的裴揚(yáng)就像是瘋了一般。
裴桉緊鎖著眉心,眼底冷意像是寒冬一般,刺骨無比,走近這人身旁,抬腳朝著他心口踩去:“閉嘴。”
“咳...”
頓時,地上之人失去說話的力氣,胸口劇烈的疼痛感,讓他面色難看不已,雙手死死拽著衣領(lǐng)。
“你想殺我?”
“你那個婢女,我早就...”
裴揚(yáng)失了理智,口不擇,想要羞辱那女人,但這也將裴桉徹底激怒。
“找死?!迸徼裆ひ魳O冷,吐出這兩個字。
單手被將這人地上拽了起來,受傷的腿也不影響他動手,鐐銬成了他動手的武器,直接鎖住這人脖子,勒得裴揚(yáng)面色鐵青不已。
半條命都踏進(jìn)黃泉之人,雙目猩紅無比,死死盯著眼前的裴桉,就算是死他也要讓這人心中惡心。
“那婢女...”
“滋味..可真不錯..”
“哈哈哈...”
明知曉他是故意激動自己,裴桉還是忍不住心底憤怒,他不想聽到任何一人對她的詆毀。
陰沉眼底,幽暗危險(xiǎn)無比,冰冷口中吐出兩個字:“找死?!?
話音剛落,裴桉松開手上的禁錮,將人像個垃圾一般,扔在地上,不加任何思考,抬腳往他腹部踹去,這一腳幾乎是沖著要人之命去的。
“砰”得一聲,人直接將門框給砸碎,屋內(nèi)屋外之間,四目相對。
“裴桉!”
國公爺站在院外,怒目而視,眼底驚恐不已,望著地上之人,渾身發(fā)顫不已。
簡直荒唐。
“他是你的大哥!”
裴沉沒想到趕來之時,見到會是生死不明的長子,便是他在無用,也是他的骨血。
骨肉相殘,何其諷刺。
而站在屋內(nèi)的裴桉,眼底一片冰涼,隨意甩了甩手中殘留的血跡,完全不將他口中之放在心中,冷漠至極。
“是嗎?”
“父親不知,他今夜是來殺我的?”
“弱肉強(qiáng)食罷了,父親難不成不懂?”
殘忍冷血無比的回話,可卻將裴沉堵得無話可說,滿是怒火的眼神看著他,隨后又轉(zhuǎn)向地上昏迷不醒的長子,久久說不出話。
“把大少爺帶下去?!?
他知曉長子無用,卻沒想到他有這個膽子,敢趁此機(jī)會,殺害裴桉,最后還落了這般下場,心中復(fù)雜不已。
“你明知道,他不是你的對手,為何不能讓讓他?”
裴桉剛將這惡心的血跡擦拭掉,聽到這樣一番話,覺得諷刺不已,緩緩抬起雙眸對上眼前這位父親。
“國公爺怕是到了晚上,也丟了腦子,讓他?”
“這人配嗎?”
裴沉臉色黑沉不已,這般狂妄的模樣,簡直無法無天。
“裴佑之,你簡直毫無尊卑。”
“便是你恢復(fù)了武功,也想想你母親,還有府外的人,別出來壞我的事。”
裴沉冷著臉威脅著眼前之人,帶著壓迫的氣勢。
最初他聽到下屬的回話,心底還有些擔(dān)憂,現(xiàn)在看來真是他想多了,這世上怕也沒幾人是他這個兒子對手。
只留下這幾句話,裴沉便轉(zhuǎn)身離開,增加了人手看管這個院子。
裴桉望著一地狼藉的屋內(nèi),深邃眉眼之間,露出一絲狠意,他剛才還是下手輕了。
便是真殺了那人,又有何妨?
國公府內(nèi)不太平,府外也是蠢蠢欲動,常行一直派人守在外頭,見世子一直未出現(xiàn),府中又忽然變得嚴(yán)防死守起來,心中難免不安。
想到世子之前的囑咐,不敢貿(mào)然行動,只好一直盯著,派人送了消息回小院。
裴沉雖沒想要那對母女的性命,但卻是又想拿住這兩人,用來當(dāng)做要挾他那兒子的把柄。
可他實(shí)屬沒想到,裴桉居然派了皇城司中人看守著,還真是小心。
“呵,真沒想到,裴家還能出情種?!?
話語之間,像是譏笑,又像是不可置信。
一旁下屬不敢接受,恭敬低著腦袋。
“告訴他們,只有這么一次機(jī)會,務(wù)必成功?!?
裴沉側(cè)過身子,面色凝重不已,沉聲對著一旁之人吩咐。
“是,屬下立刻安排下去?!?
幾人退出屋內(nèi),裴沉站在書桌一側(cè),眸色冷然,眼底情緒復(fù)雜。
這次若是能成功,便是他裴家的運(yùn)道,若是不成,那他或許也就到此為止了。
往往賭徒,只有敢博,才會有大獲全勝的機(jī)會。
新舊老臣的交手,也就在今夜要劃上終點(diǎn)。
而等這一夜的獵人,早就準(zhǔn)備好收網(wǎng)了。
這京中,徹底屬于陛下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