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這會就像個找個親人的孩子一般,再也忍不住委屈和難受,撲在長姐的懷中,哭的撕心裂肺,手指也緊緊握著長姐的衣袍,不肯放開。
沒人能懂她此時的感受,盼了四年,她才能重新見到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長姐,不怪你?!?
“這都和你沒關(guān)系?!?
明月急聲反駁著,她入了宮,被困在趙寒身旁,又關(guān)長姐何事,不過她遇人不淑罷了。
說到這時,蘇清月聲音哽咽起來,委屈埋在她懷中:“長姐,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那兩個字,她重復了很多遍,是真的很想。
想小時候長姐還未賣身進府時,拉著她去街上買糖吃的快樂日子。
想到都快瘋了。
而庭院外的這幅畫面,全然落在站在高處的兩個男子眼中,趙寒眼底泛涼,不停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玉扳指,冷冽視線聚集在那哭的不像話的女人身上。
真是一點不顧忌身子。
有身孕期間,這般流淚,還要不要眼睛了。
趙寒幽深的狹眸之中,浮現(xiàn)起危險的預警,耐心好像就要完全消散了一般,剛想有點動作,就被身旁之人給擋住。
“陛下,還是別去為好?!?
裴桉雖也不想見自己心愛之人流淚,但這種情況之下,他們的出現(xiàn)只會惹來她們的不耐和嫌惡。
何苦自找麻煩。
趙寒此刻心中原本就煩躁不已,又想起剛才這人一家三口的歡喜情形,一下子心底更加不爽起來。
“裴佑之,朕看你膽子越發(fā)大了?!?
趙寒轉(zhuǎn)過身子,看向眼前之人,語氣上帶著威壓還有一絲質(zhì)問??膳徼癫⑽茨懬?,十分鎮(zhèn)定朝著陛下行了個禮:“陛下恕罪,微臣不過實事求是?!?
趙寒見他這般,眉頭微挑,像是想起什么來一般,扯出一抹冷笑過后,漫不經(jīng)心開口:“是嗎?”
“朕也聽聞,這女人連孩子都給你生了,卻不愿跟你,你們至今還未有正式名分呢?”
果不其然,裴桉聽到此,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緊緊抿著唇,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危險氣息。
若不是眼前之人,是當今的陛下。
怕是早就忍不住動手了。
“多謝陛下掛念,微臣心中自有成算?!迸徼駨娙套⌒闹械呐?,鎮(zhèn)定回答。
可趙寒正想找個人出出氣,又恰好想到當初答應(yīng)貴妃之,并當即吐露出來:“佑之啊,不是朕不想幫你。”
“而是朕答應(yīng)了貴妃,若是她家姐姐不肯,誰也不能勉強,你懂嗎?”
這話一出,裴桉黑眸一揚,帶上幾分攻擊之意,還有不可掩飾的驚訝。
可這正是趙寒想要的反應(yīng)。
怎么能讓他一人如此求而不得呢?
“哈哈哈哈!”
趙寒沒忍住拍了拍眼前之人的肩膀,笑出聲來:“裴桉,沒想到,你我之間淵源比幼時更深?!?
裴桉站在原地,緊緊握住雙手,最后未忍住,對著陛下私事開口:“陛下,你又好到哪里去?”
“若是你還是這般困住那位貴妃,不怕她真有一日香消玉殞嗎?”
高樓之處,死寂一旁,守在一旁的內(nèi)侍惶恐不已,恨不得自己此時聾了雙耳。
而趙寒卻徹底冷了眼眸,眸色幽暗危險,盯著裴桉,嗓音森冷不已:“裴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