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掩藏住一切,掩蓋住他眼底的痛苦,可最真實的情感永遠(yuǎn)無法被隱藏,裴桉只覺得此刻痛苦又快樂。
多好。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都在思念這刻。
人在身邊,比什么都好。
“月兒,我真得好想你?!?
剛才那一番發(fā)泄,用盡蘇清月所有的情緒,眼神淡漠下來,掙脫不開,她只能不回應(yīng)。
那聲呢喃,讓她眼眸一顫,隨后胸口傳來一陣冰涼的濕意,讓她一震。
他,好像流淚了?
蘇清月不可置信睜開眼睛,渾身僵硬的不像話,裴桉怎么可能會為她哭。
這個不平靜夜,誰也沒睡得安穩(wěn)。
蘇清月不知她是何時睡過去,當(dāng)她醒來時,身子就像被馬車碾過一遍,酸澀僵硬,十分疲憊。
她睜開雙眼,陌生的環(huán)境,讓人十分不安,剛掀開被子下榻,門就被推開,一道白色身影朝她走來。
“醒了?起來吃早膳。”
蘇清月皺著眉頭望向他,男人面色冷靜,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般,十分異常。
“裴桉。”
“放我回去?!?
她坐在榻上,用同樣冷靜神情望向這人,語氣冷硬,可她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絲毫不起作用。
“過來用膳。”裴桉坐在餐桌邊,靜靜望著她,絲毫不回她剛才的話。
兩人便這樣僵持對峙著,最后裴桉站起身來,朝著她走來,把她拽起抱住,按在餐桌邊,把飯菜喂在她嘴邊。
蘇清月覺得諷刺,這男人變得可真多,如今也會裝聾作啞,這般無恥了。
“你--”
她譏諷的話,還未開始,便聽見他淡淡開口:“女兒叫蘇yao之??”
“瑤臺的瑤?”
“逍遙的遙?!彼櫭蓟卮?。
“挺好?!甭牭剿忉尩呐徼瘢那挠悬c愣神。
蘇清月心口一緊,不懂他是何意,眼底滿是警惕。
只見裴桉輕輕一笑,似是不解她為何這般害怕一般:“放心,她也是我的女兒,長得很可愛。”
“她就在另外一個院子睡著,你不想見她嗎?月兒?!?
無恥。
蘇清月雙手緊緊握住,狠狠瞪著這人,他真得敢,真得就用孩子威脅自己。
裴桉見效果達(dá)到,也不再多說,再次把飯菜喂到她嘴邊,哄著:“乖點,吃完,我?guī)闳タ此??!?
男人溫和的話語,滿是情意眼神,像是要給她造一個夢境一般,讓她忘卻前程,陷進(jìn)這個只有他唱獨角戲的世界。
“裴桉,你這樣有意思嗎?”
我們叫不醒,裝睡的人。
同樣,蘇清月也沒法揭穿,他一個人獨角戲。
兩人誰也不理誰話,各說各的,互相拼搏廝殺,看誰先認(rèn)輸。
而在此基礎(chǔ),裴桉永遠(yuǎn)霸道強勢,以一種親昵的態(tài)度和她相處。
就連走進(jìn)遙之的屋內(nèi),她也是被迫待在這人懷里。
更可怕的是,這人在見到女兒第一面,便自稱父親,把無恥發(fā)揮到極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