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是一如既往不出聲,宇文朔也并不生氣,反倒十分有耐心坐了下來,把水放在她眼前。
“其實,你跟我了有什么不好?”
“你不是不喜歡你京城的那個男人,我們狄戎不在意女人之前是否嫁過人,這點你放心?!?
“而且,日后我便是狄戎的新王,榮華富貴,應(yīng)有盡有?!?
宇文朔對她有著十足的興趣,因此耐心也十分足,想要勸說她想清楚。
男人都是如此,對你產(chǎn)生興趣,而得不到時,總會帶著幾分笑臉,好似他多么好,多么深情一般。
這種話,換成其他女人聽了,或許會有點心動。
可在蘇清月這里,只覺得十分惡心。
惡心至極。
在她心中,這人連裴桉都不如。
一個能在女人面前做小伏低好幾年的人,心中得多么隱忍才夠。
這樣人,往往心思最深,也最毒。
“考慮下?”宇文朔一點點湊近,勾著嘴角瞧著她,眼底似乎帶著幾分自信。
蘇清月慢慢揚起下巴,露出一抹冷笑,眼帶譏諷,就這樣淡漠望著他。
一切盡在不中。
宇文朔怎么可能看不懂,他可是被這女人支使了好幾年,這種眼神他太過熟悉。
臉色驟變,被女人用這種方式拒絕,在狄戎是一種屈辱。
“好!”
“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
說到這時,宇文朔忽然動怒起來,大手握住她的臉,湊在她耳邊冷笑著說:“到了那時候,可由不得你!”
蘇清月眼神漸冷,用力掙脫開這人惡心的手,啐聲:“滾!”
“哼!”
“我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被激動的宇文朔,一把打翻她眼前的水碗,冷著臉朝馬車走去。
“把人看好,要是有一點差錯,你們?nèi)疾挥没盍?。?
蘇清月緊捏著手心,里頭冷汗一片,要說一點都不害怕是假話,可越是這樣,她越不能讓這人看出端倪。
她垂眸看著腳邊水漬,眼底暗沉,一天沒進水,她還能忍。
何況,宇文朔也不會真要她的命。
不過是受點磨難,她受得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