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新帝登基,他恐怕是壓不住這小子了。
國公府以后的榮華還有臉面,不能叫這樣一個女子給毀了。
“這些事不用你擔(dān)心,我都安排好了?!?
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女子,死在路上,不是什么難事。
寧氏這會也是聽明白,從這男人眼底瞧出殺意,心底一驚,說不出的復(fù)雜。
這事,這人從未和她商量一句。
早早便想要,要取那女子性命。
男人,永遠比女人要狠。
重重吸了口氣,靠在馬車上,輕聲吩咐著:“回府?!?
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沒有回頭之路。
裴沉收了收殺意,瞧見寧氏的反應(yīng),輕嘆了口氣,想要和她說說這其中的道理。
“阿臻,你知道,我都是為了桉兒好?!?
“做事情”
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只見她閉上眼神,裝作休息,不想理他的模樣。
見此,他只好噤聲。
馬車內(nèi)靜默一片,到了府內(nèi),兩人便分道揚鑣。
*
一場異常的大火,將城內(nèi)一處豪華的院子,燒得一干二凈,連院內(nèi)那幾棵梨樹都被燒死,什么都沒留下。
甚至里頭,還抬出一具尸體,說是個世家貴族的“外室”。
也不知是意外,還是人為。
惹得人議論紛紛。常德聽到這流時,臉色煞白,手中那些點心撒了一地,抓著路邊人急聲詢問。
“你說哪邊的院子?”
“就城東?。 ?
“只那邊有梨花樹!”
常德渾身發(fā)顫,瞳孔放大,差點雙膝跪地,把身旁的路人嚇一跳。
“這人——”
還沒等人說話,常德一把松開他,快速朝著國公府方向跑,心里有著不祥的預(yù)感。
早上他出門時,聽到守門的小廝說,清月姑娘早上出府外取東西來著。
可這火是昨晚燒的,去哪里取東西?
心里頭一片亂,滿頭大汗趕回清風(fēng)苑,急急忙忙敲著門,這次失了規(guī)矩。
“世子,世子,您起了嗎?”
還未等到里頭有回應(yīng),一把推開門,闖進了內(nèi)室,跪在床前急切喊話。
“世子,出事了!”
裴桉揉著額頭,從床榻上醒來,掀開青帳,臉色難看盯著地上之人。
“何事?”聲音也沙啞的不像話,似有些無力。
“那院子著火了,據(jù)說還燒死了人?!?
裴桉從床榻上起身,披上外衣,領(lǐng)會到他話中之意,稍稍一愣。
下意識覺得是她出了事情。
隨后又想到,昨夜還在他身旁之人,只能出現(xiàn)在府外,又怎會出事。
“丫鬟?去查清楚,好好補償她的家人?!崩潇o吩咐一句。
可常德面色惶恐,把心中擔(dān)心之事說了出來:“世子,清月姑娘不見了。還聽底下人說,她清晨去了那院子,如今,沒了消息?!?
裴桉猛地轉(zhuǎn)身,一把扯起他,怒聲:“你說什么?”
淡漠眼底驟然浮生驚慌,帶著怒意和不可置信,青筋四起。
“世子,屬下只是猜測,或許不是?!背5卤焕盏煤粑粫?,擔(dān)憂害怕解釋著。
可這完全沒有拂去裴桉心中的恐慌,一股刺痛感涌上心頭,一把甩開他,朝著院中走,高聲喊:“月兒!”
“蘇清月!”
可無一人回應(yīng)。
眼底漸冷,身子一僵,手指開始顫抖,隨即快速沖向府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