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下人,整個被拎了起來,被小侯爺這副樣子嚇住,急急回著:“那位姑娘走了。”
“艸!”
江斬松開手,把人扔在一邊,鐵青著臉,狠狠踹了一腳門框,“砰”得一聲,門直接破了半邊,嚇得一旁之人連忙跪下來。
“主子息怒!”
此刻的江斬,身上只有一件中衣,赤著腳,感受不到一點(diǎn)寒意,胸腔里頭滿是怒火,快要把他給燒滅了。
“她走之前,說什么沒有?”
江斬就是再蠢也明白過來,那女人就是故意的,她來這里就是為了找裴桉的女人,他這里打探不到消息,討不到好處,轉(zhuǎn)身就走。
不對。
還要白睡他一次,在走。
娘的,他這輩子就沒碰見過這么離譜,膽大的野女人。
下人跪在地上,顫顫巍巍把那位姑娘的話,一字不差復(fù)述給主子聽,提著顆心,惴惴不安。
果不其然,聽完這些話的江斬,臉色黑沉得不像話,眼底那股怒氣,簡直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是真敢。
還同意她的建議。
“都給我滾,連個人都看不住!”江斬氣得原地轉(zhuǎn)圈,指著這群沒用廢物罵。
嘴上罵罵咧咧,可不到一刻鐘,侯府便沖出一匹快馬,直直往酒坊那邊沖去。
很快,身影便在夜色中隱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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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酒坊,來了兩批人,一層又層,牢牢守住。
別說人,就是連只蒼蠅都不好進(jìn)去。
而領(lǐng)頭兩人,再次在酒坊門口遇見。
徐越仍然是一頭霧水,接了命令,就帶著人趕過來,這可是他近些年來,領(lǐng)的最奇怪的一樁差事。
他這時(shí)見到常德,像是碰見救星一般,連忙上前,搭著肩膀詢問:“哎,常兄弟,你給我說說,這里頭是什么重要人物???”
常德時(shí)刻警惕著,臉色也是嚴(yán)峻不像話,對上這位徐參將的眼神,也沒多說。
這都是主子們的事情。
這里頭,還真就是了不起的人物。
一個他家世子的女人,還有小小姐。
還有一個,白睡了你家小侯爺?shù)呐樱赡苓€生了小公子。
可不就是了不得嗎?
“徐大人,屬下不好多話,咱們打起精神就是。”
徐越見他這般嚴(yán)肅,越發(fā)好奇起來,剛想說話,就見著巷子深處出現(xiàn)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裴世子?”徐越指著滿身落雪的男子,疑惑詢問。
常德心口一跳,拿起一旁的雨傘就往那頭趕,這么大的雪,世子怕是一時(shí)間不會離開。
“世子,屬下給你撐著?!?
“拿走?!?
裴桉沉著眼神,一動不動,冷聲驅(qū)趕他。
常德只好收回雨傘,退后幾步,眼神復(fù)雜不已,他實(shí)在不解,怎么就弄成這樣。
兩人之間并非無情,尤其是世子,那幾年,他瞧得真真切切,明明是愛極了。
為了清月姑娘,世子甚至和國公府鬧翻了。
那幾年,基本就沒回過府里,活脫脫是個孤家寡人,世子早就把清月姑娘當(dāng)做他的妻子,當(dāng)做他的全部。
這一站,便是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