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下次,這壇梨花釀能由世子和清月姑娘兩人一起挖出。
這樣也不算枉費(fèi)清月姑娘當(dāng)時一片真心。
把東西收拾好,遞到世子面前,見他接過坐在石椅上,打開塞口,便喝了起來。
一不發(fā),像是喝水一般,往嘴里灌。
動作利落,一絲未落下,但他還是聞到淡淡梨花酒香,想來不錯。
可他卻未從世子臉上,瞧見一絲別的表情,沉默孤寂。
這還是第一次,從世子身上流露出這般神情,渾身充滿無力。
陪在一旁,不敢多做打擾。
裴桉最后只喝了一壇,拎著另外一壇回屋,一句話未吩咐。
也沒在提那院中還在養(yǎng)傷的清月姑娘。
不僅如此,連續(xù)好幾天都沒踏進(jìn)那院子,頂多就是詢問他一句,人還活著嗎?
常德弄不清主子想法,但那頭盯著人不敢懈怠,每天按時回稟消息。
這次傷得確實有點重,連著好幾天都未下床。
“清月姑娘很配合養(yǎng)傷,恢復(fù)得很好?!?
他那蠢丫頭,也恢復(fù)得不錯。
幸好傷得是肩膀,不是腦袋,不然真就摔傻了。
聽完消息裴桉只是點點頭,沒有多,更加沒有說去瞧瞧的意思。
“世子,您要不要去看看?”明明心里惦念著,干嘛還這樣端著。
話音剛落,腦袋就被砸了一團(tuán)宣紙。
“閉嘴?!崩淅溟_口。
屬下知錯。”常德連忙低頭。
這...可怎么是好。
“她有說過什么嗎?”忽而聽到案桌前的世子,淡淡開口。
說什么?
清月姑娘壓根就不怎么說話,一心養(yǎng)傷。
裴桉看他一眼,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啪”得一聲,毛筆砸桌的聲音響起。
“出去。”
常德哪里還敢說話,連忙退出書房。
裴桉雙手撐著案桌,薄唇緊抿,胸口壓抑著一團(tuán)怒火,快要把他給淹沒。
好得很!
這女人,真是狠。
一次又一次哄騙他,一次又一次跑。
甚至利用旁人對她下手,將計就計逃跑,不顧性命也要走。
做錯了事情,居然敢一句不解釋,連問都不問他。
一點不服軟。
他這輩子,也就獨獨遇見這樣一個女人。
要他命。
對他狠,對自己更狠。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還能鬧出什么事情來。
是不是要讓他把動手,把她腿打斷,捆在他身邊,才肯消了逃跑的心思。
臉色陰沉的嚇人,大步朝院外走去,邊走邊吩咐:“找人盯著懸崖下那對姐弟?!?
既然她敢做第一次,就絕對有第二次。
他倒要看看,這幾個人,怎么從他眼底下溜走。
“是,屬下已經(jīng)讓人守著了。”
常德跟在后頭,冷靜回復(fù)。
上次去懸崖底下?lián)迫藭r,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下面有人重復(fù)經(jīng)過的痕跡。
警覺性調(diào)查,居然發(fā)現(xiàn)大事。
清月姑娘居然早早吩咐人,在下面等著,這心思不而喻。
還有這膽子,也太大,簡直就命在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