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時候因為都到京城,關(guān)山樂隊和齊涉江不但是一班飛機,連座位都在一起,這真的很巧合,因為他們都是隨機的,沒特意選座位。
雖說能感覺到兩人在節(jié)目錄制過程中關(guān)系有所好轉(zhuǎn),周動還是半開玩笑地道:“老張要和我換座位嗎?”
張約瞪了他一眼,率先入座。
齊涉江:“我能坐里邊兒嗎?”
張約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似乎想等他說理由。
齊涉江也很直白地說:“想看一下云?!?
他自己真正坐飛機,也就兩三回,還處于新奇得不得了的時期。他們那時候,最多就坐坐火車,哪能想到有一天,普通老百姓也能隨便上天飛。
就這景兒,他還沒看膩呢。
張約嘴角抽了一下,他覺得齊涉江又在開玩笑,他憋著沒笑出聲來,換到了外側(cè),“你看,你好好看。”
齊涉江坐在內(nèi)側(cè),從起飛后,就一直盯著外頭看,甚至到了有些專注的地步。
張約覺得很奇怪,今天的云是有多漂亮,至于這么一直看嗎?他其實有點想睡覺了,但是齊涉江那莫名的認(rèn)真讓他心里有些異樣,向來肆無忌憚的一個人,卻有點不愿意打擾對方了。
沒有帶眼罩,張約隨手把毯子抽了出來,隨手一披,半掩著臉打起盹兒來。
張約睡得特別香,中途都沒用餐,一直到降落了,才被齊涉江推醒,他頭發(fā)支棱著,有點木地站起來,又后知后覺地問齊涉江:“你不會看了幾個小時云吧?”
齊涉江道:“你還睡了幾個小時呢?!?
張約:“……”
“jesse,你們有車來接嗎?要不要送你一程啊?!敝軇犹筋^來問。
“沒事,我媽安排了,她回京城了。”齊涉江說道。
就這閑話間,走出了機場,和關(guān)山的四人道別,才剛上了車,助理就跟他說:“jesse,你看這個。”
齊涉江接過助理的手機,萬萬沒想到,他這剛下飛機才半個小時,新聞都出來了。
點點娛樂:網(wǎng)友爆料,飛機偶遇關(guān)山樂隊與齊涉江,張約、齊涉江被安排同坐,全程黑臉,不發(fā)一語,甚至不愿意面對對方。
附小視頻一個,整整三分鐘,齊涉江一直轉(zhuǎn)頭盯著窗外,張約則半蓋著頭臉,歪向另一邊,全程別說一句話,連個對視都沒有。
這怕是錄完《歸園田居》,節(jié)目組搞事情啊,把這倆人安排坐一起。
從把他們倆一起找來就在搞事情了吧,錄制不愉快的實錘了,不會真的打起來了吧?
emm公眾人物這點素質(zhì)應(yīng)該還是有的,怎么可能打架。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對罵了。
張約太不像話了!區(qū)區(qū)一個嬪妃,怎么也敢對陛下耍脾氣!
可能被陛下又懟了五天吧……自閉了。
……
齊涉江愕然失笑,“這不是胡編亂造么?!?
他也是沒想到在飛機上還被拍了,再考慮一下也是,他一直看著外頭,估計這樣被誤會了。就這個猜測能力,讓他想到了八十年前的某些報紙,還真是沒變過。
但這個誤會是沒法解開的,不可能跑出去聲明jesse和張約真的沒什么深仇大恨,已經(jīng)相逢一笑泯恩仇了,誰信啊。而且《歸園田居》那邊估計就想要這個效果。
“我看看,兒子,在那邊累不累?”夏一葦捧著齊涉江的臉啃了兩口。
齊涉江有點尷尬,雖說不是第一次,也有這方面的記憶,但他總歸有點不大習(xí)慣夏一葦偏西化的動作。
“嗯……挺好的,不累?!饼R涉江實話實說。
他一開始還以為多少有些辛苦,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農(nóng)機那么發(fā)達,不知道多輕松,至于日常那些摘菜、砍柴、生火、煮飯之類的活兒,完全不值一提。
他雖然沒學(xué)過農(nóng)活,自小家里都是賣藝的,但這一類的活兒完全屬于基本生活技能了,當(dāng)然談不上累。
“在家休息幾天,咱們又給你找到一個好節(jié)目,這回你肯定喜歡?!毕囊蝗斝Σ[瞇地說。
齊涉江心里一動,難道是……
果然,下一刻夏一葦說道:“你在錄節(jié)目,孟老師他們就沒聯(lián)系你,是我們一起策劃的,讓孟、曾兩位老師,帶著你一起上曲藝臺,這回你們一起說一次三口相聲?!?
齊涉江先是樂,隨口糾正道:“那叫群口相聲,不是三口?!?
夏一葦:“咦,是嗎?好吧,反正爭取到了這么一個機會,孟老師說你回來了就到他那兒去,要跟你琢磨一下怎么說。”
齊涉江甚是歡喜地應(yīng)了。
轉(zhuǎn)過天來,齊涉江就到曾文家里去了,孟靜遠也在。
曾文招呼一聲,說道:“我們正說著呢,這次還是使塊老活兒。”
如果是普通演員,演些新節(jié)目也就罷了,但是齊涉江要是創(chuàng)新,再加上他海青腿兒的身份,就更不合適了。
齊涉江點頭,“您看說什么?!?
這就是錄電視的不方便之處,像齊涉江他們那會兒的藝人,很多其實更習(xí)慣“把點開活”,把指的是看,點說的是觀眾。
過去表演,是沒有報幕的,都是根據(jù)當(dāng)時的觀眾,他們的反應(yīng)、情況,來決定在墊話后要接哪一段相聲。這樣一來,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