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胡說八道?!彼螊邒咦兞四樕K愿页鰜砗霸?,所依仗的,就是那領(lǐng)頭的黑衣人在見到辛婦好被推出來的時候,表現(xiàn)還算鎮(zhèn)靜,并沒有明顯的把柄給人抓住。后來更是看到她的眼色,明白拿著刀的婆子沒有膽量動手,這才更無顧忌。就是后來齊攸的援兵到了,她也相信,那人的本事,絕不會跟著那些人一起被捉,一定是逃了出去??蛇@個時候,卻被麥芽說破,宋嬤嬤不覺惱羞成怒,就要和麥芽拼命。
一邊的辛婦好也跟著變了臉色,彈怪異的曲調(diào),去前面的弄堂,這些荀卿染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是銀鈴招認(rèn)了?可是,她只是利用銀鈴擺脫金鈴,具體她做了什么,并沒讓銀鈴知道。
辛婦好心中驚疑不定,只掩了面,哭的愈發(fā)凄慘了。
“將這兩個帶下去,好生看守?!避髑淙酒届o地下了命令。
就有婆子過來,將兩個人拖了下去。
“四爺,”
“小齊哥,”
宋嬤嬤和辛婦好齊齊望向齊攸,只等著齊攸讓人放開她們。
齊攸卻并未阻攔,回過頭來看荀卿染。荀卿染也不解釋,丟下齊攸,摔簾子進(jìn)了屋里。
齊攸略一思忖,緊跟著邁步進(jìn)屋。
屋內(nèi),荀卿染坐在炕上,正將瑄兒抱在懷里,輕聲哄著。福生這個時候很有男子漢的樣子,雖然眼里還是水汪汪的,卻沒有哭出聲,只是靠在荀卿染懷里,小手緊緊抓著荀卿染的衣襟。
“瑄兒,福生。”齊攸走的近了些,俯身看兩個小家伙。
福生抬起小胖手,抹了抹眼淚,看著齊攸的眼神中透著委屈?,u兒聽到聲音也從荀卿染懷里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齊攸,似乎有些陌生。
齊攸心中一痛,伸手要去抱瑄兒,瑄兒卻往荀卿染懷里擠了擠。
讓你一去就是好幾天,沒有音訊,再看看你那奶嬤嬤還有辛妹妹,都做的是什么事,女兒現(xiàn)在不認(rèn)你了,哼。荀卿染心中吐槽。
只是看著齊攸受傷的樣子,荀卿染終究還是心軟。
“瑄兒還小,四爺走了這幾天,四爺這個樣子,她也沒見過?!避髑淙臼侵庚R攸一身的戎裝,還有蓬勃長出的胡子。
齊攸這才釋然,想要責(zé)怪女兒的薄情,可是看看女兒臉上淚痕未干,聲音也不如往日清亮,心中就軟了,又看看滿臉溫柔的荀卿染,更加不敢說什么了。
兩人都不提剛才的事,一個輕輕哄著孩子,另一個靜靜地坐在旁邊看著。劫后余生,千萬語,不過都化成了沉默。
兩個孩子早就哭的累了,現(xiàn)在是本能感覺安全了,一會功夫,就都睡了過去。
荀卿染讓奶媽將兩個孩子抱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荀卿染和齊攸兩個人。
“四爺,宋嬤嬤說的沒錯,方才,我是將她和辛姑娘當(dāng)做人質(zhì)?!避髑淙臼紫乳_口道,“當(dāng)做對付匪徒的人質(zhì)。”
“你這樣做,肯定有充分的理由?!饼R攸看著荀卿染,他在等荀卿染告訴他為什么。
“幸好,還真是管用。”荀卿染道,然后自嘲地笑了笑,“不過后來,人家看出我這一院子的婦孺,斷定都是下不了手的,就不管用了。”
“但是,好歹拖住了那么一會。”荀卿染又道,那么一會,卻也能決定生死。“四爺才能見到活著的我,和瑄兒。”
“鐘大用……”齊攸道,“那匪首是鐘大用?!?
“四爺將人抓住了?”荀卿染問,原來那黑衣人是鐘大用。她對鐘大用其實(shí)并沒多少印象,似乎是個話很少的人,樣子蠻老實(shí)的。就是這個鐘大用,昨晚變成了殺人的魔鬼。
齊攸點(diǎn)頭。
“卿染,你似乎有很多事瞞著我。”齊攸看著荀卿染道,“宋嬤嬤,辛婦好,你……”
“四爺也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不是嗎?”荀卿染反問。
齊攸一時語塞。
“四爺想說這么做是有苦衷的,瞞著我,是為了我好?”荀卿染道,“那么,我有事為什么要瞞著四爺?”
荀卿染說完就站起身,挑簾子走了出去。
齊攸怔了半晌,正要起身追過去,門簾一挑,許嬤嬤從外面進(jìn)來。
“四爺,奶奶吩咐奴才過來。”許嬤嬤躬身小心地說道?!敖o四爺講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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