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夫人,姑娘每天只早上喝些**,剩下的都用來洗手洗面。不過總有剩下的,婢子們自是不敢動(dòng),姑娘也不吃的,都是拿來澆花。今個(gè)晚上婢子收拾,那**已經(jīng)沒了,婢子想著該是又用來澆花了,便沒有在意。其余的婢子實(shí)在不知道。”兩個(gè)丫頭辯解道。
在這種天氣下,早上的**那樣放到晚上,自然是變壞了,辛婦好竟然能喝的下去,而且還吃了那么多山楂丸。
荀卿染偷偷瞟了眼齊攸,齊攸臉色冷峻,似乎在思索什么問題。
荀卿染將金鈴銀鈴打發(fā)出去,輕聲對齊攸道:“四爺,丫頭們的話也未必可信。婦好吃了什么,自己最清楚。不如問問婦好,弄個(gè)清楚,也免得她以后再如此,傷了身子可不好?!?
齊攸聽了荀卿染的話,點(diǎn)點(diǎn)頭。
兩人又到辛婦好床前。
荀卿染盡量委婉地詢問辛婦好是否吃了壞的**和山楂丸。
“山楂丸吃了些,并沒吃什么**。”辛婦好道。
荀卿染干咳了兩聲,看了看齊攸。
齊攸沒有說話。
“那郎中已……檢查過馬桶?!避髑淙局缓谜f道。
辛婦好的身子晃了晃,半晌才道:“是……是我病的、有些糊涂,幾乎忘了。我睡前覺得口渴,讓丫頭拿茶給我喝,誰知她就拿了那**,我一時(shí)不察,喝了下去?!?
金鈴和銀鈴正好端了熱湯進(jìn)來,聽見了辛婦好的話。
先是冷茶,現(xiàn)在連喝了壞了的**的責(zé)任,都推到丫頭頭上了。荀卿染撫額,這話誰能相信。壞掉的**,就算不小心喝了一口,吐出來就是,誰會(huì)強(qiáng)迫自己去喝下一整壺。
荀卿染正要說話,突然手被齊攸抓住。
荀卿染望著齊攸,齊攸沒有說話,只在荀卿染手心捏了捏。辛婦好的話破綻百出,齊攸如何聽不出來,這是不想當(dāng)面揭破了。
“都是丫頭們不好,我定要處罰?!避髑淙咀叫翄D好身邊,“婦好姑娘下晌去找我,一直說宋嬤嬤的種種好處,還說不要?jiǎng)e的丫頭婆子,只要宋嬤嬤一個(gè)伺候。不如,就……”
荀卿染嘴角含笑,關(guān)切地拉著辛婦好的手。
…………
宋嬤嬤躺在屋內(nèi)床上慢慢睜開了眼睛,為了減輕痛苦,她的傷藥中加了安神的藥材,這幾天都晨昏顛倒,昏昏沉沉。
就聽得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人提著燈籠走進(jìn)來。
“燕子,你回來了?”宋嬤嬤出聲問道。
她在屋內(nèi)養(yǎng)病,荀卿染安排了個(gè)粗使丫頭和她同住,雖有別的差事,也可照看她一二。
“哎呀,吵醒嬤嬤了?”燕子從外面進(jìn)來,將燈籠放在桌上。
“給我倒碗水?!彼螊邒叻愿赖?。
燕子便將桌上的壺內(nèi)的茶水倒了一碗出來,遞到宋嬤嬤手上。
“今個(gè)你回來的比平時(shí)要晚?!焙韧晁螊邒邌柕?。
“婢子也想早回來,馨蘭院那邊出事了,才回來的晚了些?!毖嘧哟鸬?。
“???”
宋嬤嬤一聽說是馨蘭院,驚得叫了一聲,撐著身子要從床上起來,牽扯到傷處,渾身冒出一層冷汗。
“馨蘭院出了什么事,那里住的辛姑娘怎樣了?”宋嬤嬤抓住燕子的手,瞪著眼睛問道。
“嬤嬤你抓疼我了。”燕子疼的直咧嘴。
宋嬤嬤將手松了松,卻不肯放開燕子,依舊問,“辛姑娘怎樣了,快說?!辈蛔杂X間,拿出了往日掌事時(shí)的派頭。
“嬤嬤不是不知道,馨蘭院那里,哪是尋常人能進(jìn)去的。我不過在外面聽差遣,里面什么事我哪知道?!?
宋嬤嬤心急加上傷口疼痛,額頭上又冒出一層汗來,“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嬤嬤不會(huì)虧待你?!?
“……先是許嬤嬤過去,請了郎中來,說是給姑娘看病。后來,四爺和奶奶都過去了?!毖嘧訉⒖吹降那樾握f給宋嬤嬤聽。
正是半夜的時(shí)候,驚動(dòng)了齊攸和荀卿染,那就不是小事。她才兩天沒在跟前,辛婦好,怎地就突然病了?宋嬤嬤心中翻騰起來。
“聽馨蘭院的張嬤嬤說,辛姑娘不知是吃了什么,晚上起來了好幾次,瀉的人都脫了形?!毖嘧右贿厡⑼胧掌饋硪贿叺馈?
“我得去看看?!彼螊邒呗犃?,更加著急,強(qiáng)忍著身上的他疼痛,悉悉索索地穿衣服。
“嬤嬤的傷還不能下床!”燕子忙阻攔道,見宋嬤嬤不聽,又急道:“四爺和四奶奶的吩咐,只讓嬤嬤好生在屋里養(yǎng)傷。出了差錯(cuò),婢子可擔(dān)不起?!?
“這個(gè),可能讓你擔(dān)當(dāng)?shù)钠???
宋嬤嬤手上,一錠大元寶在燭光中閃著柔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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