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跟謝大人一同出行,宋春雪才發(fā)現(xiàn),成為一方老大的謝大人,出行在外有多方便。
本以為只是去黃墨的莊子上閑逛一番,哪知道幾位官員比他去的還早。
宋春雪當(dāng)即想避開。
“他們估計(jì)有正事找你商談,你去忙吧,我跟吳冰姐妹倆在附近坐坐?!?
謝征知道她的顧慮,但他不覺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見不得光。
“不必在意別人說閑話,謝某身邊又沒有其他人,”謝征握緊她的手指,“陪我一起過去?”
宋春雪微微搖頭,“還是算了,我跟他們不熟,何況就我一個女人,我也不自在。待會兒再說,你先過去,他們在等你呢?!?
“也好?!彪m然知道她不會去,但他還是想說出來。
若是她愿意,可以不必將自己當(dāng)做屈居人后的婦人家。
在他眼中,他不只是自己中意的人,她還是堅(jiān)韌不拔的宋道長。
若那些人是自己的友人,他愿意帶她一一打招呼。
但讓宋春雪意外的是,黃墨安排的很周到,安排了幾個丫鬟婆子,將她照顧的十分妥帖。
有一位頗有詩書氣的女子,從頭到尾都在陪她。
“宋道長歇息好了的話,我們?nèi)ツ沁吙磻?,昨日有戲班子恰巧路過,黃大人便命人點(diǎn)了一出戲。”三十左右的女子穿著得體,既不張揚(yáng)也不樸素,臉上看不出喜怒,落落大方。
看年紀(jì),她不會是黃墨的孩子,更像是他的紅顏知己。
“好,有勞了。”宋春雪與她并肩而行,“這是個好地方,住在這兒應(yīng)當(dāng)十分愜意?!?
女子微微一笑,“的確如此,此地甚為清凈,臨河而居自由自在。若不是黃大人收留我在此處看護(hù)院子,恐怕如今的我還在外面討飯?!?
宋春雪驚訝,她竟然主動提起自己的處境。
她沒有打探隱私的意思。
隨后,她們一同坐在與男子隔開的位置上看戲。
剛開始覺得沒什么意思,但聽著幽怨的二胡,靠在椅子上吃著各類精致的吃食看戲,此等雅事難得遇到一次,她便認(rèn)真的聽?wèi)颉?
聽著聽著,她不由跟著戲中人動了情,情到深處還落了淚。
一大出戲落幕,她又被帶到偏廳用晚飯,面前的女子安安靜靜,舉止有度,沒有怠慢,也沒有很熱情,總之很自然。
宋春雪有些好奇,“敢問姑娘如何稱呼?”她微微笑著,“你可以不回答?!?
面前的女子放下茶杯,看著宋春雪的眼睛認(rèn)真回道,“我叫芳月,道長可以喚我小月?!?
宋春雪點(diǎn)頭,心想好歹相處過這么長時間,也算是知道了她的名字。
“聽聞道長習(xí)劍已久,芳月唐突,不知可否與道長切磋一二?”
芳月自然平靜的請求,讓宋春雪甚是意外。
她愣了愣,放下碗筷爽快的答應(yīng),“好啊,小月姑娘也練劍?”
“是,家父曾經(jīng)是一名劍客?!闭f到這兒,她黯然垂眸,似乎不愿意提及往事。
她們二人也不扭捏推辭,直接起身去安靜的后院而去。
后院臨河而立,有一處空闊的,用石板鋪設(shè)的圓臺,若是春季里天氣暖和,黃大人會約人在此處設(shè)宴飲酒。
為免節(jié)外生枝,宋春雪輕易不在外人面前拿出無憂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