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用力拍拍戰(zhàn)俠歌的肩膀,東一也跳下了直升飛機。戰(zhàn)俠歌走到直升飛機的艙門前,馬吉真的是大大的狡猾,他害怕中國軍人利用直升飛機高速飛行時帶出的勁風,打開艙門將里面的瓦斯氣體全部吹散,現在直升飛機只是以步行般的速度向前緩緩飛行,頂多是讓戰(zhàn)俠歌跳下飛機,不會砸到其他隊員身上罷了。戰(zhàn)俠歌伸手抓住直升飛機的艙門,把自己的頭伸到外邊。
“尊敬的隊長閣下,不知道您還在等什么呢?”看到戰(zhàn)俠歌賴在直升飛機艙口半天沒有跳下去,馬吉忍不住出聲提醒道:“您的隊員可都在外面等著您下去繼續(xù)領導他們呢?!?
戰(zhàn)俠歌并沒有跳下去,他先一腳把那個該死的瓦斯罐踢出機船,然后順手從直升飛機壁艙里取出幾個大垃圾袋,把它們盡可能長的伸到機艙外邊。等塑料袋里灌滿還算干凈的空氣后,他把這些塑料袋小心的扎緊,然后不緊不慢地坐到了地上,拿過一個行軍背包,不知道從里面翻找著什么。
馬吉什么時候見過這么無賴的家伙?他又什么時候見過能把自己所有隊員都拋下,自己卻優(yōu)哉游哉賴在直升飛機上就是不往下跳的可惡敗類?
一時間馬吉真的看呆了。
“我說呢,在哪里會有能容納九百人參加訓練和競賽的特種軍事學校。原來你們打算一開始,就用這種瓦斯彈,淘汰掉至少一半參賽隊伍啊?甚至專門規(guī)定不允許我們自己攜帶防毒面具,你們這一手玩得真是夠狠嗯,抱歉,吸上一口新鮮空氣。”
說到這里,戰(zhàn)俠歌解開一只垃圾袋,小心的把扎緊口的塑料袋送到嘴邊,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整只被吹脹的塑料袋里。所有空氣都被他一次性吸得干干凈。這種驚人的肺活量,直看得躲在直升飛機駕駛室里的馬吉和副駕駛員兩眼發(fā)直。
“找到了!”
戰(zhàn)俠歌發(fā)出一聲驚喜交集的呼喊。從背包里取出一個方方正正大概有半顆籃球那么大,上面還帶著小型儀表的金屬盒。戰(zhàn)俠歌還特意把這個金屬盒舉起,讓躲在駕駛室里的馬吉和副駕駛員,可以請楚的看到他手里這個用途不明,但是絕對不會是什么有益人體健康促進社會安定繁榮的玩藝兒。
戰(zhàn)俠歌又慢慢從軍用背包里模出幾枚手雷,一卷鋼絲。然后他竟然慢條斯理的一邊用塑料袋里地空氣維持自己呼吸必須消耗的氧氣,一邊拆掉手雷上地保險栓,把它們串在鋼絲上,然后大模大樣的,把這些手雷。掛在了直升飛機的機艙上。在最后一顆手雷上,戰(zhàn)俠歌還頗具美感的用多余的一截鋼絲,編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幾顆拔掉保險栓的手雷用鋼絲串起來吊在那里,再加上那個別具美感的鋼絲蝴蝶結,看起來就象是一個非常另類的風鈴,隨著直升飛機的緩慢飛行。整串風鈴就那樣晃啊蕩啊地。
馬吉和副駕駛員已徑徹底看傻眼了,那串手雷風鈴每晃一下,他們的心臟就跟著顫一下,那串風鈴上的手雷每一次輕輕碰觸發(fā)出叮叮當的好聽聲響,他們的心臟就立刻有隨時罷工的可怕跡象。
“你到底想干什”
馬吉終于忍不住發(fā)話了,但是他話只說了一半,就看到戰(zhàn)俠歌帶著漫不輕心地笑容。隨手在那個方方正正的小金屬盒上一按,他的揚聲器里就傳來一陣吱里哇啦的電流亂竄聲,而他們的內部監(jiān)視器上的畫面也瞬間變成一片雪白,中間還有幾條電流狀的波紋在不斷又彈又跳又翻又滾。
副駕駛員低聲報告道:“我們已經和基地失去聯絡了,一在我們所有地通訊設備全部失效!”
到了這個時候,馬吉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戰(zhàn)俠歌從軍用背包里取出,還特地向他們進行了一次實物展覽的東西,原來是一個小型短距離電子信號干擾裝置!
馬吉他們和戰(zhàn)俠歌中間隔了一層防彈隔離層,他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聽不到,但是只要一想到戰(zhàn)俠歌正在往他們的直升飛機里安裝拆掉保險栓的手雷,做出一件件看起來別具特色的工藝品,豆粒大的汗水,就從馬吉和副駕駛員的額頭上滾滾而落。
馬吉終于忍不住打開直升飛機防彈門上的觀察孔,對著戰(zhàn)俠歌狂叫道:“你瘋了?竟然在我們的直升飛機上安裝手榴彈?!”
戰(zhàn)俠歌把玩著一枚手雷,微笑道:“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剛才尊敬的馬吉先生,你在對我們轉達軍事競賽的第一個考核項目時曾經說過,這里是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的公海,我們可以隨便用自己的方法,找到合適的交通工具,哪怕是當海盜去打劫過往的船只也不算違反大會規(guī)則?!”
“是??!”馬吉瞪著戰(zhàn)俠歌手里那枚一上一下當成玩具拋來拋去的手雷。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叫道:你還不快點去帶領你地隊員完成這個任務,還賴在我們的直升飛機上干什么?!要知道你們只有十四天時間來完成這個任務!”
“我努力完成這個任務?。 睉?zhàn)俠歌一臉的無奈:“我算來算去,似乎這架直升飛機就是最快捷,最方便,也最容易搞到手的交通工具了。所以,我現在正式宣布。我已經劫持了這架直升飛機,作為一個臨時客串卻絕對敬業(yè)的恐怖份子,我衷心希望馬吉先生你能盡力配合我的工作,主動打開駕駛室的艙門,為我們彼此之間地誠信合作,創(chuàng)造一個良好的氛圍。不要?;ㄕ?,也不要試圖反抗,否則我就炸死你們?!?
馬吉想放聲大笑,但是他張大了嘴巴,嘴唇上下蠕動了半天。卻怎么也笑不出來,迎著戰(zhàn)俠歌那一雙己經危險得已經瞇成針芒狀的眼晴。馬吉明白,今天他已經遇到了一個為達目的絕對不擇手段的混蛋!最可怕的是,馬吉心里有一個直覺這個中國軍隊選拔出來的隊長,絕對沒有和他們開玩笑,如果他敢拒絕這個隊長的命今,他就真敢把直升飛機炸了!
馬吉還不死心,試圖和戰(zhàn)俠歌交涉,“這樣做,無異于正在踐踏中國軍人的尊嚴!如果你們的長官知道你用這種方法來逃避考驗,他們也會認為。你地行為是中國軍人的恥辱!”
中國人不是最好面子地嘛,這樣說也許真能讓這個中國特種部隊的隊長自己跳出直升飛機。
戰(zhàn)俠歌好笑的望著自以為了解中國軍人的馬吉,也許其他中國軍人為了所謂的尊嚴,真的會抹不開面子,傻乎乎的跳下直升飛機,去用自己的身體和大海搏斗。讓這馬吉這個家伙在頭頂飛來飛去,悠哉悠哉的看笑話。
但是他是誰啊,他可是最能搞怪,當年在一三六集團軍特務連,被所有太子黨尊稱為連長大哥的“非凡”人物??!
“如果我能成功,有多少人會在意我使用了什么方法?就算不成功,大不了一拍兩散。我跳海逃生,你們被炸成肉泥嘛!”
戰(zhàn)俠歌瞇起眼晴,輕笑道:“馬吉先生請你睜大眼晴看請楚了,現在整架直升飛機里,就我們三個人,我地隊員都跳進大海了,你們也無法用無線電向基地報告發(fā)生的一切,就算我真的炸了這架直升飛機,也完全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你們既然可以躲在駕駛室里向我們腳下丟瓦斯彈,我在駕駛室的艙門上綁了一顆特別設計,只要門縫拉開三公分就會爆炸的手雷,怎么樣,這也算是有來有往,夠公平了吧?”
馬吉不由啞然,過了好半晌,他才掙扎著做出最后反抗,“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我勸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啪啪啪”
戰(zhàn)俠歌用力鼓掌,嘖嘖贊嘆道:“馬吉先生還真是一個中國通啊,怪不得大會主辦方,會放心的把收拾中國軍人這種重任交付到你地手里。不過,剛才馬吉先生丟到我們腳下的,是一枚失能性瓦斯彈吧?要是我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也是不慎吸入大量會讓人大腦產生幻覺的有害氣體,造成短暫神輕失常。雖然說出去有點那個丟人,但是這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戰(zhàn)俠歌當著馬吉的面,順手又將一枚微型定時炸彈,調了一個小時,然后按下倒計時鍵??粗壕э@示屏上,開始不斷跳躍的數字鍵,馬吉只覺得雙腿發(fā)軟。戰(zhàn)俠歌這一手絕對稱得上陰毒,無異于徹底封死了馬吉所有出路。馬吉無法打開直升飛機地艙門拆除炸彈,只有一個小時時間,他們根本不可能飛回基地,在茫茫大海中,他們也很難找到一個足夠平坦的迫降地點。
如果真想和戰(zhàn)俠歌斗氣,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打開直升飛機的前機門,也跳進大海中。至于兩個沒有受過軍事訓練的直升飛機駕駛員跳進大海,得不到任何援助,結果是活活淹死在大誨里,被鱉魚當了點心,還是千辛萬苦爬上一個小島,成了原始部落酋長的女婿,從此抱得“美人”歸過上了現代魯賓遜的生話,這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戰(zhàn)俠歌就坐在機艙里,悠哉的吸著垃圾袋里的空氣,馬吉和副駕駛員躲在駕駛艙里愁眉不展。
已經跳進大海里的中國參賽軍人,都昂起頭望著頭頂那架懸在半空中的直升飛機,誰也不知道為什么過了這么久,隊長戰(zhàn)俠歌還沒有跳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軟繩從直升飛機機艙里被人拋出來。一個金發(fā)碧眼,還會說漢語的家伙,露出了腦袋,手里抓著一個小型擴音器、對下面的人放聲喊道:“大家都上來吧,現在這架直升飛機已經是你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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