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泰!”
“老黃!”
在一陣想到捶打地熱情擁抱后,陶泰退后兩步,對著黃志鵬猛然敬了一個絕對標準的軍禮,放聲叫道:“報告指導員,特務連一排排長陶泰向您報到,請指示!”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黃志鵬略略一點頭,沉聲道:“歸隊!”
“是!”
陶泰竟然真的站到了黃志鵬身后,那空無一人的大廳中,在所有人奇異的審視目光中昂首挺胸的站好。他們是搞怪的太子黨,他更是特務連的一排排長,當真稱得上是身經百戰(zhàn)。上校打過,中校揍過,拎著自動步槍對著一群小雞小鴨地掃射過,什么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哪里還在乎這樣幾縷毛毛雨般的目光?
不斷有穿著破舊迷彩服的人走進了大廳,黃志鵬都會走上去和他們進行熱情的擁抱,然后他們一個個走到了黃志鵬的身后。當黃志鵬身后,這些面帶風塵地特殊來客,站了二十多個人的時候,再也沒有人能笑出來了。因為在他們身上,竟然真的騰起了一種軍隊的強悍氣息。更讓所有人驚詫莫明的是,這二十多個人,無論是哪一個單獨放出來,都是那種絕對出類拔萃,明顯手所握重權的出色人物。當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形成的是一種絕對令人不敢逼射的可怕壓力!
不斷有汽車集結在翔鵬大廈的停車場前,負責指揮停車的保安已經快要看呆了,事實上也可以說他真的快要嚇呆了。
他們都是部隊退役的士兵,他們可以清楚的辨別出,這些汽車的來歷。價值上百萬的跑車就不說了??纯窗?,那輛越野吉普車是來自中國航空部隊的,那輛桑塔納汽車一輛才六七萬,放在這里是挺寒酸的,但是卻是掛著某軍區(qū)總政總的軍牌!什么公檢法,什么海關,什么航空,什么海陸軍,天南地北五花八門,哪里的車牌都有!
一個保安把手打在自己的頭上,不確定的道:“那難道是一頂降落傘?!可是我們附近似乎沒有飛機經過???!”
當那個奇形怪狀的東西越飛越近,地面上的保安一起陷入到呆癡中,因為那赫然是一頂安裝了推動器的滑翔傘。最不可思議的就是,這頂滑翔傘的目標似乎就是他們的翔鵬集團公司的停車場,在馬達的輕鳴聲中,一個全身穿著破破爛爛迷彩服的年輕男人,竟然真的硬用一頂滑翔傘強行降落到停車場上。這個年輕人拔出一把傘刀,一刀就將造價絕對昂貴的滑翔傘傘繩砍斷。
“***,哪來的狗屁規(guī)定,竟然不讓戰(zhàn)斗機進入市區(qū)上空,還好老子準備,搞了架雙人戰(zhàn)機不說,還找到了一套滑翔傘。他們總不能不讓人用滑翔傘飛進市區(qū)吧?!”那位天外來客丟掉滑翔傘,一邊在嘴里不停的抱怨,一邊看著手表就往鵬翔公司的接待大廳里猛跑。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呼著長氣叫道:“還好,還有十五分鐘,總算沒有遲到!指導員和連長兩位大人最討厭的就是遲到的人了,俺來也!”
這位天外來客匆匆跑進接待大廳。史留下一群面面相覷地停車場保安,幾個人聆聽著遠方呼嘯而來的瘋狂警笛聲,整整愣了三分鐘,才有人低聲道:“我的媽呀,今天到底是什么大日子啊,怎么這么多江湖好漢,都跑到了黃總的地頭上?!還有。咱們的黃總到底什么來頭啊,這陣勢也太夸張了吧?!”
十幾輛警車打著警燈呼嘯著沖進鵬翔集團公司的停車場,看到一架滑翔傘從天而降落進本市,這些警察不追進來才叫奇怪了。那些警員剛剛下車就愣了。因為放眼望去。眼前到處都是一片紅艷紅艷的軍用車牌,看來看去似乎沒有一個是善茬,看來看去,似乎沒有一個牌照是假冒偽劣產品。
這群警員還沒有搞清這里是不是正在舉行什么軍事會議呢。他們就猛然看到幾個停車場負責管理地保安一場張大了嘴巴,齊齊的發(fā)出一聲:“哇!”
所有警員一起抬頭,他們也不由自主一起張大了嘴巴,因為他們看到,一架軍用武裝直升飛機,竟然從遠方一路飚飛到鵬翔集團公司停車場的上空。這架可以在幾十秒鐘時間,用仿制火神炮把整個停車場炸成廢墟的武裝直升飛機就懸停在停車場上空十幾米地位置上,吹得所有人走避不迭。
就在這個時候,武裝直升飛機地機艙門打開了。一個又是身穿破破爛爛迷彩服的年輕軍人,用最純熟的軍事動作,從武裝直升飛機上順著纜繩跳下來。
“**他妹子的,我們這架直升機上又沒有裝載炮彈和導彈。憑什么不讓老子飛進來?”那個年輕軍人撒腿就往鵬翔集團公司地接待大廳里狂跑,他一伸手就將兩名保安和一名警員重重推開。一路大呼小叫的狂卷而去:“讓開,讓開,借光,借光!**,十五個小時必須趕到,想要我的命?。?*,還有一分鐘了,你們給我滾開!”
不停的有人加入黃志鵬背后那個壓迫力越來越可怕的連隊,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穿著破破爛爛的迷彩服,黃志鵬不停的和向他報到的人擁抱,身為他產總裁秘書,斐安娜就負責在一個花名冊上找到相對應地名字,劃上一個對勾,并標注上對方報到的時間。
當到了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整個大廳里已經整齊的排列了一百多名特務連的“官兵”!
黃志鵬接過斐安娜手里的花名冊,一個個開始點名,每一個被他點到名字地人,都會響亮的回應一聲“到!”
當黃志鵬讀到一個叫“李時葉”的人時,隊伍里沒有傳來回音,黃志鵬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放聲叫道:“李時葉,回答!”
一位不知道為什么,已經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整整三個多小時的年輕人飛跑過來,他對著黃志鵬揚起一個職業(yè)化的燦爛笑容,伸出右手,道:“您就是黃志鵬指導員吧!”
面對這種明知故問的詢問,黃志鵬根本沒有回答,他看著對方伸向自己的手,也沒有理睬,只是任由對方伸向他的友誼之手尷尬的晾在那里,他毫不客氣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李總的行政經理張規(guī)?!边@個年輕男人臉上絲毫沒有被人輕視的火氣,在他出發(fā)之前,他已經被李時葉反復告知這里每一個人身上蘊藏的可怕力量,面對這支奇異部隊的最高指揮官,他絕不能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不滿,他恭敬的道:“我是來代表李總來參加您的會議,在出發(fā)之前,李總已經對我進行了授權,我可以代表李總做出任何決定!”
“哦,”黃志鵬輕挑著眉毛,道:“看來你們李總真的很忙?。 ?
“是啊,是啊?!崩顣r葉的行政經理張規(guī)連連點頭,“李總正在會見兩位日本的客商,我們和對方的商務合作關系已經到了最后確定的尾聲”
“那你如何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噢,”張規(guī)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和黃志鵬保險柜里那只一模一樣的電話簿,道:“這是李總讓我?guī)?,來證明身份的。對了”
當著特務連所有人的面,張規(guī)飛快的脫掉自己身上的大衣,露出了里面一身有些破爛的迷彩裝,道:“李總說您只要看到這只電話簿,和這身衣服就會明白的。”
黃志鵬接過張規(guī)手里的電話簿,點頭道:“我是明白了。”
突然間黃志鵬厲聲喝道:“來人,把他身上的軍裝給我扒了!”
張規(guī)還沒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群特務連的士兵惡狠狠的撲倒,毫無抗拒的被他們把軍裝全部剝掉。
黃志鵬從口袋里摸出一只和他身份絕不相衫的軍用打火機,在火苗輕和而不舔中,那只原本屬于李葉時的小電話簿上冒起一股白煙,緊接著一股難聞的皮革焦臭味,在翔鵬集團公司的接待大廳空氣中開始反復飄蕩。
黃志鵬把著火的電話簿往地上一丟,再抓起從張規(guī)身上硬扒下來的迷彩服,一點點將那一身對他們而,有著特殊含意的迷彩服,融入到火焰中。
凝視著地上那團不斷跳躍的火焰,黃志鵬沉聲道:“滾!回去告訴李時葉,從今天開始,他被一三六軍特務連除名了!我們連隊中再沒有這號人物,我們朋友中,也不會再有這號人物!”
張規(guī)從地上站起來,他望著那團火焰嘴唇哆嗦著,他努力想讓自己鎮(zhèn)定一點,他努力想讓自己在這群人面前表現得鎮(zhèn)定一點,可是他失敗了。因為他聽到了陶泰說的話:“你回去告訴你們工作實在太忙,還能百忙中派出一位行政經理的李總,從今天開始,我們恒宇集團對你們公司的內部原材料供應取消?!?
“回去告訴你們李總,從今天開始,我們上東海運公司,取消原有運輸合同,如果不服氣,盡管派出律師大家在法庭上過招吧!”
一名特務連士兵瞪著眼睛叫道:“歡迎到哥們的法院里過招!”
聽著他們說的話,張規(gu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他最尊敬的李總之所以可以在自己的地頭上竄升得這么快,絕對和眼前這一批人脫不了關系,當這批人宣布和李總絕裂,甚至是反弋相向時,他最尊敬的李總,公司成立之根本的大動脈生命線已經被徹底掐斷了!
根本不再理會如喪家之犬一樣踉蹌逃出公司接待大廳的張規(guī),黃志鵬繼續(xù)點名,當全部點名后,他合上了花名冊,沉聲道:“一三六軍特務連應到一百二十二人,實到一百二十一人,而缺席的這個人,就是我們的連長大哥!這也是我今天請大家歸隊的最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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