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閣的兩名長老聽完,老臉皆沉下來,冷聲說道:“傲先生,我們也希望你能記住,我們是望月閣的長老,并非你的手下?!闭f完,再不理他,大步向戰(zhàn)場走去?!昂吆撸 笨粗诉h(yuǎn)去的背影,傲天聳肩嗤笑,幽幽說道:“好臭屁的長老!”飛鷹堂在高強的帶領(lǐng)下,靠著一股不服輸不甘心的勁頭在頂著,舍命與青幫拼殺,在將青幫人員連連逼退的同時,飛鷹堂的兄弟死傷也在呈直線上升。高強帶領(lǐng)一隊兄弟由正門向外突圍,他們這邊面對的敵人也比后門多得多,面前的青幫人員黑壓壓的一片,好像永無盡頭,殺也殺不完。高強一馬當(dāng)先,沖在最前面,雙手持著開山刀,每一次劈砍,皆有敵人的鮮血噴射而出,純鋼打制的開山刀,刀鋒上已布滿了缺口,高強渾身是血,早已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雖然他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惡戰(zhàn),但象現(xiàn)在這樣兇險,艱苦的爭斗,還是沒經(jīng)過幾次的。正在廝殺中,兩名望月閣的長老擠進(jìn)人群。青幫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沒有人給他們避讓,只見他二人將雙手向前一伸,接著,左右一分,前面潮水般的人群像是撕裂開似的分開,向兩旁連連踉蹌,同時,也引來叫罵聲一片。當(dāng)青幫的人看到后面來的是望月閣的兩名長老時,下意識地閉上嘴巴,人的名,樹的影,望月閣里沒有好惹的角色,何況還是長老呢!在請幫人員的注視下,兩名長老旁若無人地走到雙方交戰(zhàn)的中心。剛才青幫陣營中走出來,迎面便撲來數(shù)名飛鷹堂的大漢。沒有激烈的交鋒,只見場中閃過兩道寒光,那數(shù)名飛鷹堂人員還沒看清楚對方是如何出招的,自己已經(jīng)倒在血泊之中。再看兩名中年人,手中各提著一把寒光閃爍的尖刀,猩紅的血珠在刀刃上慢慢滴落。只是眨眼功夫就斬殺對方數(shù)人,周圍的青幫人員無不倒吸口冷氣,以前只聽說過望月閣的長老身手高強,現(xiàn)在才真正算是見事到了,果然厲害的嚇人,那種瞬間爆出的殺招,簡直不是人所能抗衡的。兩名長老兵不與飛鷹唐人員纏斗,舉目看了看不遠(yuǎn)處仍在與青幫人員廝殺的高強,二人面色一凝,大步走了過去。飛鷹唐的兄弟不攔他倆還好點,凡是出手阻攔的無一不被二人斬殺于刀下。兩名中年人引的混亂,高強狠快就注意到了,只見二人的出刀,高強的心就一緊,這么快的刀法他曾經(jīng)見過一次,那個人是唐演。而現(xiàn)在這兩名中年人,看起來身手都不在唐演之后,自己今天恐怕是要有麻煩了!高強心中暗叫一聲苦也,眼睜睜看著兄弟們不停倒在對方的刀下,他顧不上自己的性命,高聲喝道:“都給我讓開!”聽到高強的命令,飛鷹唐的人這才停止飛蛾撲火的行dong,向旁邊退了下去,兩名中年人看也沒有看他們,面帶冷笑,目光如刀,直視高強,不緊不慢地向他走去?!澳銈兪峭麻w的長老:”高強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畏懼,對視二人的陰冷的目光??磳Ψ降纳硎?,不是常人,而且沒聽說青幫有這么倆號人物,所有高強自然而然想到了望月閣。“沒錯!”兩名中年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高強點點頭,果然如此,他未退反而上前幾步,冷生說道:“真是讓人意外,鼎鼎大名的望月閣竟然狼狽為奸。”兩名中年人臉色齊是一變,望月閣最重視的就是名聲,與青幫私通,也是不得意而為之的,雖然誰都沒有說出來,但大家心照不宣,現(xiàn)在被高強直點破,兩名中年人的目光隨之變得越假惡毒。其中一位咬牙狠聲道:你該死!另外一位聳聳肩,雖然目光冰冷的嚇人,臉上卻露出笑容,說道:我們只要你的腦袋!那就來吧!高強橫刀在胸前,身子彎曲,拉開架勢,準(zhǔn)備與對方拼命。周圍的青幫人員識趣的連連向后退讓,這個時候向前湊,弄不好自己會糊里糊涂的丟掉性命,費力不討好。場上氣氛漸漸緊張起來,尤其是飛鷹堂的兄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默默祈禱奇跡生,堂主能戰(zhàn)勝這兩個可怕的敵人。在兩名長老眼中,高強根本不堪一擊,甚至都不配讓他倆出手,他二人此時也很奇怪,按理說,傲天派出的那名槍手早應(yīng)該就位了,為什么還遲遲不開槍呢?難道非要自己二人出手不成?不知道傲天在搞什么鬼,兩名長老互視一眼,左手邊的那位說道:你來還是我來?右邊的中年人冷笑道:都一樣。左邊的中年人一笑,道:那就我上吧!說著話,雙腿彎曲,突然一個箭步竄出,只是瞬間,與高強之間的距離便拉近了一半,接著,又是一個箭步,他已到了高強近前,手中的尖刀順勢劈出,直向高強的腦袋砍去。高強嚇了一跳,對方的身法太快了,簡直像是閃電,來不及多想,他雙手抬刀,前去招架。只聽見當(dāng)啷一聲尖銳的脆響,刀鋒與刀鋒撞在一起,迸出一連串的火星。想不到高強竟然能硬接住自己這一刀,暗道聲不錯,那中年人下面猛的踢出一腳,撩向高強的小腹???中年人的出招又豈是一個快字了得。高強的身手是從無數(shù)場生與死的搏殺中磨練出來的,現(xiàn)在也可算是個中高手,可是和對方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見對方一腳踢來,高強擋不可擋,避不可避,只能抽身后退。但他還是慢了半步,中年人這一腳沒有踢實,但也刮到高強的小腹。高強驚叫一聲,身子倒飛了出去,在空中足足滑行了一秒鐘,接著,摔出三米多遠(yuǎn),一**坐在地上。哼!中年人心中冷哼,看著摔出去的高強,單腳一跺地面。,騰空躍起,身在半空中,尖刀高高舉起,掛著駭人的勁風(fēng),直向高強的額頭上砍去。人助刀威,刀借人的慣性,這至上而下的一刀,可謂是勢大力沉,別說高強此時無力抵抗,就算他拿刀去硬接,恐怕也得被對方的力道活活壓死。周圍的眾人看得真切,無論是青幫人員還是飛鷹堂的兄弟,不約而同地出一聲驚呼。就在這時,一只圓咕隆咚、如同皮球的黑影向那中年人的后心飛去。這道黑影,好似黑色的閃電,在青幫人群中射出,轉(zhuǎn)瞬就到了中年人的后心。中年人是習(xí)武的高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雖然一心想置高強死地,但還是覺察到背后惡風(fēng)不善,似有暗器襲來。他身在半空,無處借力閃躲,只能放棄砍殺高強,反手一刀,劈想飛向他后心的黑影喀嚓!那圓圓的黑影被他一刀斬為兩截,接著,裂開的黑影散出無數(shù)的“雨滴”傾灑在他臉上,身上。中年人嚇了一跳,不知道濺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東西,腰眼用力一扭,快地落在地上,然而倒退兩步,提刀戒備,望向四周,尋找偷襲自己的敵人。“啊——”這時,周圍的飛鷹堂和青幫人員看清楚中年人的樣子,象是見到鬼似的連連向后退讓。中年人眨眨眼睛,抬起手來,在臉上胡亂地抹了抹,只覺得手掌黏呼呼,放下手一看,手上百的,紅的模糊一片,他倒吸口冷氣,低頭再看被自己劈落的暗器,那哪里是暗器,而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此時已從中間裂開,分成兩半,濺在他身上的“雨滴”正是斷頭里的血液和腦漿?!巴邸蔽臇|會和青幫都有人員抑制不住翻騰的五臟六腑,彎下腰下,哇哇大吐。“啊……呀……”中年人其的暴跳如雷。邊用袖子擦試面頰邊其的連連暴叫,怒吼道:“是誰?給我站出來!”“哈哈!”隨著一陣長笑,青幫陣營中飛身竄出一人,二十多歲的樣子,身穿米色的休閑衣褲,腳下白色的旅游鞋,相貌英俊,只是笑得邪氣,在他手中,還提著一支黑漆漆的阻擊步槍。這青年在場中站定,目光掃了掃走在地上看著自己愣愣呆的高強,再瞧瞧滿頭滿身都是血漿的望月閣長老,隨后將槍向地面一支,斜著身子悠然笑道:“閣下的刀法不錯嘛!”看清楚青年的模樣,高強楞了,心理暗暗嘆了口氣,現(xiàn)在真是多時之秋,他怎么也跑道這來了?中年人怒視著青年,咬牙厲聲問道:“這人頭可是你扔的?”“沒錯!”青年回答得干脆?!澳悄憔腿ニ腊?!”中年怒級,面目猙獰,五官扭曲,恨不得要將對方生吞似的,舉起尖刀,長嘯一聲,直向青年譜出。見他向自己撲來,青年不慌不忙,將阻擊槍抬了起來,槍口對準(zhǔn)中年人,扣動了板極?!芭?!”“啊?”隨著阻擊槍內(nèi)出清脆的聲響,中年人以及周圍眾人皆驚叫一聲,前者深受再厲害,也抵擋不住子彈,嚇得一蹦多高,橫著閃出數(shù)米開外。等他閃到一旁之后,才現(xiàn)青年還在擺弄著步槍,手指在板極上扣來扣去,槍體著脆響,一顆子彈也沒打出來。青年奇怪地連連搖頭,嘟囔道:“這東西是怎么用的?”高強看罷,腦袋向下一搭拉,暗道一聲:神啊,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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