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間,便是一個個陣盤飛出,在他身前飛速擺下一個個陣法。
兩人之間,一個舉手投足間兇悍異常,以力破巧。
一個變化多端,千變?nèi)f化!
兩人對上,便算是針尖對麥芒,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兩人是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帧?
但如果是被沒什么眼力的人看到,只會覺得陸云笙看起來十分狼狽。
畢竟,一個在陣法中橫沖直撞,卻怎么也抓不到人。
而一個,卻閑庭信步,一副悠然自得!
只是打了一會兒,李臻便微微皺眉,有些詫異。
他和陸云笙也算是老相識了,從見第一面起,兩人就不對付,屬于天生相克。
但一直以來,兩人都是旗鼓相當(dāng)。
但今日,他現(xiàn)在雖看著很悠然,但卻從陸云笙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對方的實力,居然有穩(wěn)穩(wěn)超過自己的趨勢。
他立刻就聯(lián)想到了關(guān)于龍象宗的一則傳聞,說龍象宗有位前輩在藏經(jīng)樓內(nèi)悟出一套拳法。
因此龍象宗后輩弟子只要進(jìn)入玄天宗,必然第一時間會去藏經(jīng)樓實地感悟一番。
可見陸云笙應(yīng)該便是在因為如此,實力才突然精進(jìn)了這么多。
關(guān)于這一點,李臻就很羨慕了。
他背后的魁陽陣宗,就沒有這樣的好前輩了。
一想到自己這邊浪費這么多時間,除了收集到一些罕見的珍寶和布陣材料之外,便沒有什么大的收獲,李臻就一陣牙酸。
其實如果把他的收獲,隨便給個普通修士,都是一筆足以改變?nèi)松氖斋@了。
但誰讓他是魁陽陣宗的李臻呢。
再一想到自己費盡心機(jī),最終卻落得個被江離和那些幽魂追殺的下場,李臻就更氣了。
這段時日,他就覺得自己沒有一步,是走得順的。
這會眼見自己有了壓制不住陸云笙的苗頭,他立刻就改變了策略,開始出嘲諷起來。
“陸云笙,你就這點兒本事,還敢大不慚?連我的衣角都摸不著,還搞得這么狼狽,嘖嘖嘖嘖,廢物至極啊……”
只是三兩語間,他就將陸云笙罵得面色通紅。
這一招如果是別人來說,或者是說給別人,都不會這么有效。
但這兩人完全就是天生相克。
陸云笙氣得直跺腳,一時間竟然亂了章法。
李臻見狀,心中終于是平衡了一些,陸云笙的腦子,還是和原來一樣不夠用。
但這一幕,卻被肆三一看在眼中。
肆三一雙眼微瞇,看著戲弄陸云笙的李臻不說話。
但他的右手,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并指如劍,捏了個劍訣。
就在李臻以語將陸云笙撥弄得暴跳如雷,露出個破綻準(zhǔn)備發(fā)難之時,肆三一果斷出手。
只聽一聲清脆的劍鳴聲傳出,他背后的四柄長劍直接出鞘,發(fā)出道道劍氣,組成劍陣,直接侵入李臻布置的陣法之中。
李臻看著突如其來的劍陣,眼中只覺得萬分熟悉,好像哪里見過一般。
心下一驚間,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熟悉。
“江離!”
李臻怪叫一聲,瞬間心防失手!
本就是二對一占據(jù)了上風(fēng),眼見李臻突然亂了方寸,肆三一怎么會放過這個好機(jī)會。
他當(dāng)即全力催動劍陣,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李臻的陣法絞殺得七零八落。
李臻不愧是陣道天才,陣法被迫的瞬間,便立刻切斷自身與陣法的聯(lián)系,避免被陣法反噬。
同時,雙手再次掐訣,又飛快扔出一個個陣盤,在自己與陸云笙二人之間布下陣法攔截兩人。
不過陸云笙和肆三一卻也并沒有繼續(xù)動手。
只聽陸云笙抱怨道:“你插手干什么,我都快抓到他了!”
肆三一聞,只是翻了個白眼,抬手一招,四柄長劍便十分有靈的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后飛回劍鞘之內(nèi)。
而這時,李臻也反應(yīng)了過來。
剛才肆三一的劍陣雖然和江離的很像,但細(xì)微之處還是有區(qū)別的。
肆三一的劍陣鋒芒畢露,劍氣凌人,攻勢十分凌厲,霸道異常。
剛才破除他的陣法之時,給他一種十分強(qiáng)硬霸道的感覺。
他在回憶起先前江離殺莫問時的情景發(fā)現(xiàn),江離那劍陣,不論是從御劍的數(shù)量上,還是從劍陣的變化上,不論是意境,還是力量,都不是肆三一可比的。
如果說肆三一的劍陣給他的感覺是霸道,那江離的劍陣給他的感覺就是——無力!
讓人絲毫提不起任何反抗之心,任何作為,在那漫天劍氣之下,都只是徒勞!
他本就是以陣法為長,雖然這劍陣和他所修的陣法本質(zhì)上有些區(qū)別。
但觸類旁通,他還是能看出些其中門道。
“你和江離,是什么關(guān)系?”李臻看著肆三一問道。
雖然有所不同,但李臻百分百確定,肆三一所修的劍訣,一定和江離先前施展的有所淵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