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沒有了選擇,只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手忙腳亂的呼喊著天莫邪。
“邪天?!?
就在一切趨向于驚慌和混亂之時,遮天之翼的大廳方向,幽幽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她的聲音很柔很輕,亦很平靜,在龐大人群的喧鬧之中本應該被輕易的淹沒但奇異的是,她的聲音仿佛有著一種無比驚人與詭異的穿透力,如不可思議的神跡一般清楚的傳到每個遮天之翼的玩家耳中,傳到葉天邪的耳中。
一個穿著天藍色法師袍的女子腳步無聲,緩緩從臺階上走下,緩步走向了葉天邪所在的方位。她身材嬌小,卻有著讓人驚嘆的身體曲線,法袍雖稍顯寬大,但在擺動間依然盡顯其如靈峰秀巒般引人暇思的身段,邪天雖在上空,她卻是目視前方,未露出任何仰視之態(tài),臉上雖覆有輕紗,但依然能讓人感覺到她嘴角那一抹輕笑風輕云淡自然的動作和表情之中,卻盡顯那令人折服的氣度和驕傲。
她的聲音和舉動讓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道道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葉天邪的目光也看向了她而看向她的第一眼,首先注意到的依然是她的眼睛。這雙眼睛過分的明亮和清澈,而只有能看懂這雙眼睛的人,才會驚詫的發(fā)現這是一雙多么深邃的眼眸,深邃的如無底的大海,無際的星空,深邃的讓人看一眼,便有了一種想要沉溺其中,淪陷其中的可怕欲望。就連葉天邪,在第一次碰觸到這雙眼睛時,都陷入了沒有自主意識的短暫失神。
有了心理防備,葉天邪再也沒有受到她眼睛的影響,而是將目光馬上轉移到她臉上,隨著她的靠近,他可以逐漸看的更加細致。長發(fā)如緞,秀美的玉頸流動著晶瑩潤澤,眸若星辰,在璀璨日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皮膚粉藕雪白,露出一半的雪顏上透著盈盈的粉色,像涂上了一層胭脂般誘人遐思。
葉天邪默默的注視著她的靠近,沒有主動開口,她的臉上,覆蓋的是一層淺藍色的紗巾,但葉天邪卻仿佛看到她的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霧,讓她的影像在視線之中飄渺迷蒙,讓她的存在都呈現著一種虛虛渺渺的不真實感。
葉天邪微笑起來,那是一種被勾起很深興趣的笑意。他忽然很想了解一下這個看上去頂多也就十五六歲,卻表現的過于成熟鎮(zhèn)定的少女。能造就這樣的眼神、性格、氣度、氣質還有氣場,她的身上,一定有著非凡的故事。至少,她能讓葉天邪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牢牢的記住她。
她很少出現,但每次出現,都會帶著一種異常的神秘感這是遮天之翼的所有人對這個少女的認識。因為,在天之子面前,他們會因他的權勢和地位而恭敬而這個少女,即使是不知道她身份的人,在第一次見到她時都會下意識的露出恭敬溫和的姿態(tài),她露出的半張容顏雖驚人的美麗,卻無一人會對她生出任何形式的邪念仿佛,她的身上有著什么讓他們折服,甚至想要頂禮膜拜的東西。
而現在,知情的人知道她是天子的妹妹,不知情的人,也都知道她和天之子有著密切的關系。
在葉天邪前方十米左右停止,那竊竊私語的聲音也因她的停步而停止,周圍變得安靜一片,安靜的無比詭異。少女依然目視前方,靜靜的說道:“你如此的折磨他,應該已足夠泄盡心中的憤怒,放過他吧,你要找的那個人,他馬上就會出現?!?
“放了他?”葉天邪俯視著這個女孩,無奈的說道:“你錯了,我的怒火,沒有這么快發(fā)泄干凈,你不會了解那個名字對我的重要性讓我放了他?呵現在我手里的,是多么完美的發(fā)泄工具和人質,如果放了他,我又該抓誰來當人質呢?難道抓你來代替他?”
少女的眼眸輕動,嘴角的那抹淡笑似有似無,她緩緩抬頭,那星辰一般的眼眸和葉天邪的目光在半空碰撞,她那如粉色花瓣一般嬌美水嫩的嘴唇,緩緩的說出三個字:“你、敢、嗎?”
你敢嗎?
她竟然在問邪天“你敢嗎?”
這三個字雖然并不帶有不屑的意味,卻無疑是對他的威名與實力的一種挑釁。遮天之翼的人愣住,葉天邪也錯愕了一下,然后笑的更加詭異:“呵呵呵呵小妹妹,就算是天王老子觸犯了我,我也敢把他抓起來,讓他盡情品嘗撞墻的快感,至于你你的重要,可是要比我手中的這個廢物輕多了?!?
少女也笑的更加神秘:“那你敢和我打賭嗎?既然你說沒有你不敢抓的人,那我們就賭你敢不敢抓我好了如果你能像抓我哥哥一樣把我抓到天上,就算我輸,我會任由你處置,今天的事,我也不會過問,如果你不敢那么,算你輸,你與我哥哥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邪天,你、敢、嗎?”
她的聲音柔的簡直像風一樣,聽在耳中,舒適在心里,但她說出的話,卻是讓周圍的人全部瞠目結舌天之子在重重保護,且還有一道門的防護之下,都被葉天邪如抓小雞一般輕而易舉的提走,何況她一個看上去沒什么戰(zhàn)斗力,又距離葉天邪如此之近的嬌柔少女。
但忽然之間,有一大半人的忽然恍然,在恍然中,內心對這個女孩的心思發(fā)出由衷的贊嘆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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