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鴉半死不活的仰躺在坐騎之上,出氣少進氣也少,隔遠(yuǎn)點看就像是在那里挺尸一樣。雖然現(xiàn)在白銀裝備開始漸漸的多了起來,但他鑒定鋪的生意依然是凄凄慘慘凄凄,和其他諸如道具店、藥店、鐵匠鋪的簡直無法相比。玩家到手的可鑒定的裝備一般都會交由鑒定師玩家來鑒定,一來省錢,而來,也可以提升鑒定師職業(yè)的經(jīng)驗值,可謂雙贏。而那些勢力聯(lián)盟都會有自己的專職鑒定師,并會努力的培養(yǎng),也只有一些獨行,沒什么交際圈,又急著使用卻找到鑒定師玩家的玩家才會無奈之下選擇鑒定鋪。
而玩家不能鑒定的頂級道具,實在是少的可憐,所以圓鴉整天守在鋪子里,就差沒閑出鳥來。
聽到腳步聲,他照例躺在那里半點反應(yīng)沒有,一直等葉天邪喊出聲來,他才動了動眼皮,睜開眼睛,口中發(fā)出模糊的聲音:“小子,又是你啊?!比缓笏趾鋈幌氲搅耸裁矗八ⅰ钡膹囊巫由险玖似饋?,速度之迅捷猶如屁股上裝了彈簧一般:“小子!你可終于來了!你上次讓哥給你鑒定的那七星葫蘆,你丫的居然沒給錢就跑了趕緊交鑒定費!還要補交50%的拖欠費!加起來一共是四千五百金幣!”
“額有這么一回事嗎?我這樣的老實人,可從來不會欠別人錢的。”葉天邪做思索狀,然后很肯定的說道。
“少羅嗦!不把哥的錢還來,信不信哥喊城衛(wèi)兵了!”然后,又撲通坐回到椅子上,郁悶的說道:“你妹的,哥開這個鑒定鋪子容易么,一天到晚連根鳥毛都見不到,好不容易來單大生意人還跑了!哥天天喝西北風(fēng)你懂不懂!小子,你要是不把錢給算清楚,哥今天”
“好吧好吧,既然你這么可憐咳,誰讓我和老哥相識一場,一見如故,不管是不是真的欠了,既然鴉哥說欠了,那就是欠了。”葉天邪很情愿的拿出四千五百金幣,交到圓鴉手中,暗中那個恨啊。雖然自己錢多,但不是這么花的?。∏岸螘r間被丫丫一頓坑,今天被星寶兒連環(huán)大坑,現(xiàn)在連這個干巴老頭都伸手討錢難道自己長的就那么像肥羊?
朝思暮想的四千五百金幣到手,圓鴉的來暖色總算是緩和了下來,他斜眼說道:“小子,又找哥來什么事?是不是又有什么要鑒定的?先說好了,這次鑒定的無論大小,都必須先交錢,后鑒定,否則免談。”
“”葉天邪忽然想到,如果把星寶兒給帶來,讓她跟這個老頭殺價的,不是會是多么一副壯觀的場面。
懶得廢話,葉天邪干凈利落的把青龍之戒拿了出來:“既然是鴉哥吩咐,那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了。鑒定這枚戒指要多少錢?”
一枚釋放著湛藍(lán)光芒的戒指,圓鴉的目光最初碰觸那藍(lán)光之時,臉上的神情便出現(xiàn)了呆滯,他沒有用手去接,而是就那么目光直直的看著青龍之戒,在葉天邪越來越驚訝的目光之下,他看到圓鴉那原本從來都布滿著老不正經(jīng)的臉上,呈現(xiàn)出了他所不能理解的震驚不,那已經(jīng)不僅僅是震驚,而是驚駭!
神玄之器珍奇無比,但即使當(dāng)初他見到那七星葫蘆,也絕對沒有露出此時這般的神情,而且,他的這個表情不像是看到極強裝備的驚訝和難以置信,更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東西,并被勾起了可怕的回憶。
“青龍之戒”他的眼瞳顫抖,聲音更是劇烈的顫抖,用顫抖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喊出了青龍之戒的名字,雖然緩慢,但口氣無比確定,沒有一絲詢問的意思,他猛然抬頭,緊盯著葉天邪問道:“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圓鴉的表情讓葉天邪的眉頭緊鎖,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略加思索,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是在一個水系的神玄之獸身上得到它有什么特別?”
圓鴉這才伸手,將那青龍之戒接了過去,小心的拿在手中,長長一嘆后,閉目良久,仿佛在回憶著什么,然后張開眼睛,緩緩的說道:“這枚戒指,曾經(jīng)屬于我一個最好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做圓鵲。也是你上次的提到的,自稱認(rèn)識他的那個人?!?
葉天邪:“!!”
“他叫圓鵲,我叫圓鴉,我和他的名字只差一個字,因為,他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朋友、兄弟,這兩個名字,是我們結(jié)拜之后的名字,至于原來的名字,我們甚至慢慢的都忘記了。只是,他卻死了,死的太早?!眻A鴉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悲色。
葉天邪欲又止。他很想說,圓鵲沒有死,而是正處在60001號新手村,還開了個道具店,但同樣的話他上次也說起過,卻被他一陣劈頭蓋臉的狠罵根本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