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先生何出此。有在場的這么多朋友在,我如何能作弊?”
蘇菲菲欲又止,最終忍了下來,以一種擔(dān)憂的表情看著葉天邪但,此時(shí)情緒激動的葉天邪絕對不是她所了解的那個(gè)葉天邪,倒更像是裝出來的。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天鵬的臉色也陰了下來,他冷笑道:“朋友,賭場之上自有輸贏,輸不起的話就不要玩,作弊?你這話可是讓人有些不齒了。既然你說別人作弊,那么,你有什么可以證明我在作弊嗎?”
周圍的賭徒?jīng)]有出聲,雖然各自討論,卻也沒有插嘴的笑話,隨便都能拿出一億的人,他們可沒必要去得罪。葉天邪神色陰暗不定,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個(gè)竹筒上,忽然一把將竹筒和三顆骰子帶到了自己面前:“既然說沒有作弊很好,那你們可敢讓我自己來搖?”
“先生請便,這本就是您的自由,我不過是按照先生的意愿代勞而已。”荷官聲音恭敬,但神色間持有著并不遮掩的不屑之意。
“怎么?還要賭?”李天鵬瞇著眼說道。
“一局,三個(gè)億,敢不敢!?”葉天邪冷聲道,
偌大的賭場“刷”的安靜下來,無數(shù)道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到了葉天邪身上,安靜過去,又忽然如炸開鍋一般沸騰起來。
“我靠,三個(gè)億?。∥叶錄]出毛病吧?”
“這人瘋了,絕對瘋了!”
“這是誰家的公子,怎么以前沒見過?!?
“哼,在這里遇到李公子,怎么賭都是輸,再大的家產(chǎn)也撐不起這么敗壞啊,唉。這小子注定要倒大霉啊?!?
李天鵬怔了一怔,然后差點(diǎn)沒忍住仰天狂笑起來。見過肥羊,但卻沒見過,連聽都沒聽過會有這么肥的肥羊,主動送上門的錢都抵得上整個(gè)賭場數(shù)年的純利潤。他微笑道:“你都敢,我為什么不敢。哦?三個(gè)億?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讓我看看你的身上是不是真的有足夠的資本?!?
葉天邪用手指在褲兜里夾出一張卡,塞到了身邊服務(wù)生的手中:“去,給我兌換三億的籌碼!!”
那個(gè)服務(wù)生手腳哆嗦著去了,李天鵬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同樣吩咐身邊的服務(wù)生再去給他兌換一個(gè)億的籌碼,然后微笑著對蘇菲菲說道:“美麗的小姐,我不得不承認(rèn)你有一個(gè)還算有錢的男朋友,但”他一臉惋惜的搖頭:“真是遺憾了?!?
“哼!”蘇菲菲瞪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他。
籌碼到位,堆了高高的兩堆。荷官謹(jǐn)慎的向李天鵬詢問道:“先生,這場是您自己來還是我代勞?!?
“你來吧,我懶得動手?!彼[眼看向葉天邪,懶散的說道:“怎么?這次還是比小嗎?”
汗水成股的從葉天邪的頭上流下,連他領(lǐng)口部位的衣服都被打濕了一小片。按在竹筒上的那只手在隱隱打顫,他久久無聲,似乎是在做一個(gè)極其艱難的選擇,許久之后,才艱澀的說道:“還是比小!”
“好?!崩钐禊i笑著應(yīng)聲,“開始吧?!?
“你先搖!”葉天邪冷眼看向荷官,說道。
那荷官也不猶豫,用目光詢問了一下李天鵬上,以一種不屑中帶著憐憫的目光看著葉天邪一眼,手一晃,竹筒已經(jīng)帶著三個(gè)骰子舞動了起來,“嘩啦啦”的聲音響動了不過五秒鐘的時(shí)間,竹筒便重重落下。荷官的眼中閃過了一瞬詭光,抬頭之時(shí),沖著李天鵬露出一個(gè)難以察覺的笑意,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葉天邪,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葉天邪手按在竹筒上,左右前后的開始搖動起來,但他的搖動方式和荷官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那竹筒一直都在緊貼桌面在那里游移,沒有一瞬離開過桌面。這種沒有任何技術(shù)含量,連三歲小孩子都不學(xué)就會的搖骰子方式直看的那些精通此道的賭徒中暗中發(fā)笑。
葉天邪手搖動的頻率明顯的越來越高,從最初的緩緩搖動,到劇烈的晃動,再到狂亂的甩動,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終快到只能看到一片手和竹筒的虛影。原本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的荷官在這一刻忽然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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