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蒼白地阻止著,這時,院外突然閃過一道矯健的身影。
尉茂一臉怒意地飛奔而來,還未開口說話,照著謝長勛的臉就揮出了一拳。
“你就是這般對待我姑母的!人面獸心的渣滓!”
他暴怒地將謝長勛摜在地上,若非旁人及時將他拉住,恨不得還要踩上兩腳。
謝長勛飛出老遠(yuǎn),撞翻了一座博古架,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老爺!”
見謝長勛被打,史韓玥尖叫著撲了上來。
“你是何人,竟敢毆打朝廷官員!大理寺今日既然查案,就該將此人抓走啊!”
她指著尉茂咄咄逼人,尉茂喘著粗氣,看到瘦骨嶙峋的顧清瑩后,眼睛霎時爆出一片血絲。
“該死的人渣,我打不死你!”
那日他沒有動手,就是因?yàn)椴环判墓媚?,現(xiàn)在姑母都被姐姐姐夫接到了,他也就沒了顧及,狠狠釋放了一次心底的怒氣。
謝明月見狀,趕緊叫了一聲:“尉茂。”
尉茂有些沖動了,他如今一介白身,打了謝長勛,確實(shí)是能夠被抓起來的。
眼見史韓玥就要拿這事開口,她又叫了一聲:“尉茂,過來?!?
尉茂深吸一口氣,狠狠攥緊了拳頭,這才看向戚縉山:“姐夫,放了我吧,我不沖動了。”
他還被戚縉山的手下抓著呢,雖然能夠掙脫,但尉茂不敢。
看到戚縉山沉冷無比的面色,他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但姑母就在那里,他方才聽見了,謝長勛這人渣還企圖為姑母灌下啞藥,這等陰險行徑,他真是一點(diǎn)也受不了!
戚縉山一頷首,手下侍衛(wèi)松開手來,尉茂一個箭步竄到顧清瑩床前,看著早已沒了人樣的顧清瑩,頓時淚花閃閃。
“姑母……”
聽見他對顧清瑩及戚縉山的稱呼,謝長勛艱難起身,驚疑不定地來回看著這幾人。
“你是誰?顧家根本沒你這個人!”
顧肇源早就死在千里之外,顧氏一脈凋零,哪來的一個年輕小伙?還叫顧清瑩姑母?
待看清尉茂栗色的卷發(fā)時,史韓玥尖叫一聲,突然后退了幾步,面色惶恐。
“是你!”她伸出禿著的五根手指,驚恐交加地指著尉茂,“那日夜闖謝府的人就是你,我記得你的頭發(fā),不是黑的!”
尉茂眉目一閃:“小爺從未來過!”
史韓玥還要開口,謝長勛眉頭緊皺,突然大喝一聲:“好了!”
他看向戚縉山:“戚大人,方才此人打我,在場所有人都瞧見了,毆打朝廷命官,按律法來說,應(yīng)入大牢,您今日既然鐵了心要帶走我的夫人,那謝某要求此人亦要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不管此人到底是何身份,但看謝明月的模樣,顯然很在乎他,謝長勛篤定了他們不會讓尉茂受罰,故意提出要求。
“除非今日你們留下我的夫人,我就可以對此事既往不咎?!?
戚縉山面色沉冷地盯著他,尉茂更是直接大罵:“老匹夫,你還玩陰的,小爺寧愿去蹲大牢,也不會讓你再對姑母下手!”
他罵完,直接揚(yáng)起頭對著戚縉山道:“姐夫,你別為了我徇私,是我沖動了,該抓就抓!”
謝明月將顧清瑩重新靠好,交由茍子涵照看,隨即快步走到尉茂身側(cè)。
“說什么傻話?!?
她掐了尉茂一下,朝戚縉山微微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讓尉茂真去坐牢?謝長勛這么說,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帶走顧清瑩罷了。
戚縉山緩緩抬眸:“不帶走尊夫人?可以?!?
他唇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弧度:“那大理寺便直接派人在此看護(hù),日夜不休,直至此案了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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