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
嘖嘖。
胡太醫(yī)微微搖了搖頭,身旁突然摔下一個茶盞,碎裂在他腳邊。
下意識,炸雷般的聲音在他面前炸響。
“你!是你給老太太下了藥?”
順清侯怒視著謝明月,縱使他再看重她,可也知道老太太與她不合,再加上謝明月之前對付其他女眷的手段……
“老太太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就這般容不得,虧我還以為你改了,沒想到,還是如此冥頑不靈……”
順清侯氣得胸腔劇烈起伏,胡子直抖。
戚家是犯了什么天條嗎?為何女眷們一個比一個不像樣?
“你給我去跪祠堂!跪到老太太好起來為止!”
謝明月神情自若地輕笑了一聲。
“父親,別急著下定論啊,”她慢條斯理地繞過一地碎片,來到永嘉面前,“人參是我送的沒錯,可能夠動手腳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你什么意思?”永嘉盯著她的眼睛,沒有來的從她的眼神中感到一股戰(zhàn)栗,“這人參從你那送來后,可就沒離過人眼?!?
永嘉緊緊地捏緊了拳頭。
不知為何,她總在謝明月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一絲不安。
不可能的,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釵,使勁按捺下心中的躁動。
她做得那般隱蔽,就連身邊的人都沒發(fā)現(xiàn),謝明月不可能知道。
“嗯,沒離過人,不代表就沒人敢當(dāng)眾下藥。”
謝明月冷冷地看著永嘉,唇角噙起一絲乖戾。
她從來不是好脾氣的人,更不會以德報怨,誰進(jìn)犯了她,她便加倍地還回去。
說完,謝明月看向順清侯。
“父親,我有一計,可以找出真正的下藥之人?!?
“不是你?”
順清侯面容鐵青地盯著她。
“怎么會是我呢?就如您所,難道就因?yàn)槔咸膸拙湓?,我便下藥殺人?在父親心底,我是這種人嗎?”
謝明月輕輕笑了一聲,面上出現(xiàn)了與戚縉山同出一轍的倨傲神色。
順清侯看到她的神情,怒火倏然平息了許多。
對呀,這么明顯的破綻,一看就不對勁。
“那你將此人找出來?!?
他欲又止,最后還是收斂了怒火。
謝明月開始抬眸看向四周的人。
“五靈脂有松柏之味,若以手觸之,尋常清水難以洗凈,三叔不是愛養(yǎng)鳥嗎?只要找三叔借一只太平鳥,瞧瞧這鳥往誰身上飛,就知曉了?!?
話落,永嘉的眼睛倏然瞪大了一瞬,將手微微往袖中一縮,拿著帕子,沒命地摩挲起手指頭來。
“還不快去?!?
戚修玉恍若未覺,立刻朝下人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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