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老爺子身體不好,父親想將二弟娶妻一事瞞著,沒想到老爺子從別處得知了,同老太太兩人從廬州往京城趕,沒日沒夜的,路上都不肯歇腳。”
戚縉山吐出一口氣。
“我得了消息,這才半路過去,將人安頓在路上的城鎮(zhèn)?!?
戚老爺子和戚老太太來了?
謝明月霎時睜大眼睛,睡意被趕走了一半。
對于兩老連夜趕路的事,她倒沒有很驚訝,因為以前戚老爺子的脾氣就十分倔強(qiáng),她年幼時,還曾將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害得戚修玉三日不肯與她說話。
不過……
想到戚老太太的性子,謝明月繃緊了唇,笑不出來。
戚老太太最是古板嚴(yán)苛,看重正統(tǒng),以戚縉山的身份,絕對得不到她的喜愛。
只怕從見面開始,老太太就開始折騰人了。
“難怪你臉色有些疲倦,”她伸出手,捂著戚縉山的臉,替他敷熱冰涼的鼻尖,“是不是受折磨了?”
聽她這么一說,戚縉山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
被長輩折磨的疲倦霎時飛了大半。
謝明月不懂他笑什么,輕輕揪著他的鼻子,嗔怪道:“笑什么?我這是關(guān)心你。”
“是,”男人俯身抵住她的鼻尖,鼻尖和她的鼻頭廝磨,“夫人現(xiàn)在說話,越發(fā)生動了?!?
放在以往,謝明月同他說話總是公事公辦,哪有現(xiàn)在的俏皮?
謝明月呼吸一滯,忍不住紅著臉移開目光。
“也不看看我們都怎樣了,這不是很正常么,哪有夫妻之間說話一板一眼的?”
“瞧你身上的狼藉,還不快沐浴了來休息,”看到戚縉山的腳,她趕緊推推他,“我等你?!?
“嗯?!?
戚縉山從善如流地在愛妻唇上落下一吻,待到他沐浴完,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拔步床時,謝明月一手撥著紗帳,頭卻點(diǎn)在軟枕下,困得睡著了。
他冷硬的臉色霎時間軟和下來,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輕輕拂過謝明月酣睡到泛起粉色的臉頰。
其實(shí)今夜老爺子要留他,是他自己拿著令牌創(chuàng)了宵禁,又連騎兩匹馬,夜里頂著寒露奔襲許久,不過是想趕回來,多看她一眼,陪在她身邊。
他翻身躺到謝明月身側(cè),謝明月閉著眼,無師自通地滾了過來。
一把抓住了戚縉山衣襟,手探進(jìn)去摸了摸……
也不知是否夢到了什么,還砸吧砸吧了幾下嘴
戚縉山:……
他無奈地將人攏到懷里,又頗守夫德的將自己往上送了送。
謝明月半夢半醒間,迷糊地夸了一句:“夫君真好?!?
戚縉山低頭吻了吻她:“夫人更好?!?
謝明月清醒了一些,往他懷里拱去:“夫君最好了?!?
“嗯,”這下,戚縉山?jīng)]有推辭了,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氣息滾燙,“既然夫君最好,不如報答報答為夫?”
說罷,就感到謝明月的身體似乎有一瞬間的僵硬,裝著睡在他懷中翻了個身。
謝明月:我睡著了。
戚縉山見人老實(shí)了,這才將人全方位抱好,整個緊貼著一起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日很早,謝明月還半睡半醒著,就被戚縉山起身的動靜驚醒了。
“今日不是休沐嗎?”
“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