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浩松躺在地上,痛得臉紅脖子粗。
戚縉山沉冷著臉,目光像能殺人。
“不挨打,就去甘州?!?
他轉(zhuǎn)動手上的扳指,氣息冷淡。
戚浩松“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帶著哭腔求道:“大哥別打了,我去甘州?!?
他算是知道戚縉山如何能查辦那些案子了,這一棍子下去,他恨不得連今生前世全都吐出來。
金氏陪在一旁痛哭,二老爺戚永祥見妻兒在戚縉山手下如此凄慘,心中又是暗恨,又是無奈。
慈母多敗兒,他多次要金氏好好管束戚浩松,沒想到還是釀成了大禍。
“明日就滾。”
戚縉山毫不留情地移開目光,看向羅氏。
“母親不是說二弟要納妾?開始吧?!?
“慢著,”順清侯這才清了清嗓子,不自在道,“等你母親來?!?
云氏?
謝明月暗暗蹙眉。
這才幾日,云氏又被放出來了。
看來,院中人探得不假,云氏被軟禁時,順清侯日日都去院中留宿。
這枕邊風(fēng)一吹,順清侯便心軟了。
戚縉山眉目深沉,不知在想什么,沒再多說話。
戚浩松被下人抬著送走,云氏這才姍姍來遲。
“你倒好,叫許多人等你一個?!绷_氏冷冷道。
云氏不說話,只看了一眼順清侯,順清侯便抬手:“莫說這些,開始吧?!?
羅氏被落了面子,冷厲至極地看了云氏一眼,云氏卻泰然自若地落座,并不理她。
謝明月靜靜看在眼里。
看來,云氏最大的倚仗便是順清侯,即使是戚縉山,也總要給順清侯幾分面子,不能憑借自己的地位,一味忤逆,否則,便是大大的不孝。
一切就位,紅霞端著茶,穩(wěn)穩(wěn)地走進(jìn)來。
知道沒人歡喜,她換了身樸素衣裳,行舉止也去了幾分媚氣。
看上去,倒是個老實(shí)本分的樣子。
“請父親喝茶?!?
第一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敬給順清侯。
云氏率先笑了:“瞧著是個好的,往后楓兒有人照顧,二爺房里也有知心人了?!?
聞,順清侯心中的不悅少了幾分。
不錯,只要能照顧他的兒孫,這妾就納得值得。
敬給羅氏的茶,羅氏沒喝。
紅霞面上有些隱隱委屈,順清侯咳了一聲,羅氏還是不動。
順清侯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好孩子,來給我敬?!痹剖厦πχ_口,為紅霞解圍。
謝明月忍不住心里可惜。
羅氏是大家女出聲,清高自傲,能力出眾,可性子執(zhí)拗。
今日順清侯明顯看得上紅霞,戚修玉也為紅霞上心,加上云氏在一旁故作慈愛,她再擺出這副模樣,不是將兒子丈夫往外推么?
羅氏沒有與云氏斗的魄力,卻又不肯維護(hù)自己,難怪云氏能坐到平妻的位置。
這內(nèi)宅之中,根本無人治她呀!
謝明月垂眸笑了笑,想到那日被羅氏摔出的兩個厭勝布偶。
待敬完茶,戚縉山跟著謝明月回到瓊?cè)A院。
“大爺下午沒事?”
謝明月不看他,因?yàn)橐豢?,就能想到昨晚?
她怕自己臉紅。
“傷處讓我瞧瞧。”
戚縉山將她摁到軟榻上,欺身逼近。
“膏藥在何處?”
謝明月垂下眼:“我自己來?!?
盯著她耳后他親自留下的痕跡,戚縉山輕笑一聲:“昨夜都那樣了,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