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盒子她從未見過,不可能是她房中的東西。
那便是戚浩松方才留下來的?
她攥緊了手心,鐘嬤嬤一步步走來,瞥了一眼謝晚晴。
“侯夫人,這有一套頭面,有些異樣?!?
金氏聽到“頭面”二字,眼皮已是重重一跳,目光恨不得穿透那層盒子,立刻看清里面的東西。
“母親,這不是……”
謝晚晴心底慌得不行,一開口,羅氏直接揭開了盒蓋。
掐絲卷草紋的一套頭面,華勝上鑲著一顆鴿子蛋大的綠松石。
金氏登時一口氣沒喘上來,險些厥過去。
“二弟妹怎么了?若有不適,坐下歇歇?!?
羅氏看到那頭面,只覺得華貴異常,還以為鐘嬤嬤在指謝晚晴花銷太過,正準(zhǔn)備放到一邊,突然看到盒蓋背面壓著一張紙。
她取下這帶著淺淺香味的信箋一瞧。
上面四行小字,寫著一首思春詩。
字跡自然不是戚修玉的手筆。
下人們不識字,只在場的幾個主子,紛紛變了臉色。
謝晚晴當(dāng)即跪在地上:“母親明鑒,這盒子……是我院內(nèi)下人在外撿的,里頭有什么東西,我一概不知?!?
羅氏的臉色,怒火燒得臉色透亮,顯出一種詭異的色澤。
謝明月后退一步,淡淡道:“如此貴重的頭面,起碼也要兩千兩,就這么讓你的下人,在外面撿了?”
謝晚晴喉頭一梗,猛地抬眼瞪她:“是你,謝明月,是你害我是不是!”
謝明月還沒說話,羅氏手一抬,給她了一個耳光。
“你給我閉嘴!不要臉的娼婦!”
羅氏沒大動作,胸口卻不停地劇烈起伏,謝明月見了,上前給她慢慢地順著氣。
“母親莫要動怒,您若倒下,今日這大事可就無人操持了?!?
羅氏滿腦子“嗡嗡”的,被她拉回了理智。
謝晚晴捂著臉跪在地上,只敢無聲地哭。
“母親,母親我真的不知這東西哪來的,若我與人有私,那信箋定當(dāng)藏得好好的,怎會放在明面處讓人到處去看呢?!?
羅氏扶著謝明月,看也不看她一眼:“去,給我好好地搜?!?
金氏在一旁,怨毒地盯著謝晚晴。
沒想到,她竟真敢哄騙戚浩松,那可是她的小叔子??!
一想到那日戚永祥沒命地打戚浩松,戚浩松卻為了這個女人死不松口,金氏就恨謝晚晴恨得牙癢癢。
狐貍精,不是好東西!
最好趁此機會,將這不守婦道的東西浸豬籠,永絕后患!
婆子們不敢松懈,在謝晚晴院內(nèi)仔仔細(xì)細(xì)地搜,結(jié)果,又搜出來一盒朱砂,并幾塊碎布針線。
謝晚晴見到那些,嚇得臉色慘白。
那之前,她想過行厭勝之術(shù),將謝明月整死,可后來又覺得此法太過傷陰騭,一想到戚若楓,她便作罷了。
沒想到這些材料如今又被尋了出來。
羅氏一看到那盒朱砂,心中氣血翻涌:“去請侯爺來!”
她心知此事不得善了,謝晚晴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