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有警察想撲過去,她大喝一聲,說再過來她現(xiàn)在就跳下去!
警察退回去后,夏珊迎著晚風,做最后的道別:
“有的人說我炒作,有的人說我演戲,有的人因為我而被網暴,有的人為了保護我身陷囹圄。
真正的惡魔,卻被吹捧成圣人,逍遙法外。
那就讓我用我這條命,在為正義服務的警局,證明我和她們的清白吧?!?
語畢,她一腳踩空,從樓頂墜落。
墜落的速度很快。
快到拿鍵盤嘲笑的人,字才打到一半。
快到圍觀起哄的人,話才剛到唇邊。
嘭。
鮮血從夏珊身下,蜿蜒流出,美得像幅畫。
世界仿佛被人按了“靜音”鍵。
有的人驚恐地后退,張嘴像是在驚呼。
有的人拿出手機,冷漠地拍照錄視頻。
葉無雙打開車門,飛奔過去,扶起夏珊大喊。
救護車也趕來,把夏珊抬上擔架,送入車內。
葉無雙跟著進車。
手術室的燈亮起。
敲擊聲不斷的鍵盤,也終于喝夠了人血,滿意的暫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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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季深聞訊趕來醫(yī)院,來到葉無雙身邊:“夏珊怎么樣了?”
葉無雙的聲音帶著低落的情緒:“還在搶救?!?
“會沒事的,我陪你等?!奔旧钌ひ舻统粒兆∪~無雙的手,和她一起坐在手術室外的長廊座椅上。
凌晨一點。
搶救結束。
夏珊被護士推出來。
主刀醫(yī)生摘下口罩,愛莫能助地搖頭:“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能不能蘇醒,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夏珊成了植物人。
昔日愛笑的她,渾身纏滿繃帶,帶著呼吸機,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夏珊的爸媽看女兒成了這樣,哭得不成人樣。
“珊珊,我的珊珊,怎么會這樣!”
“老婆,給我拿刀,我要去殺了汪海洋!”
要不是封九攔住了,他們要去找汪海洋拼命。
得知夏珊成了植物人,汪海洋高興壞了:
“真是天助我也,快,兒子,聯(lián)系咱們能聯(lián)系的新聞媒體,就說夏珊污蔑我不成,畏罪自殺了!”
汪局長點頭:“兒子這就去辦!夏珊自己把自己解決了,那葉無雙呢,怎么處理?”
“不急,現(xiàn)在不是追究葉無雙的時候?!蓖艉Q筇鹗郑?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醫(yī)院探望夏珊,再安排幾個記者,就說我們心胸寬廣,不計前嫌,敬重生命,愿意撤銷對夏珊的一切指控!
哦對,再準備一個信封,里面裝點錢,到時候塞給夏珊的父母!”
“好主意!”汪局長眼睛散發(fā)精光:“等夏珊這事過去了,咱們再跟葉無雙好好算賬!”
夜間。
本來在為夏珊祈禱祝福的網絡,忽然多出了幾條新聞。
新聞標題,離不開“夏珊自知事情無法收場,只好畏罪自殺”的字眼,別有用心的引導新一場的輿論。
第二天,上午十點。
汪海洋帶著兒子,和暗處的記者,一同趕赴夏珊所在的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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