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聽著醫(yī)生念叨,心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天地良心,我絕對是有良心的。
我正想著這次的一時興起該算什么,醫(y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看看你的血流的,管也不管?!贯t(yī)生一副說教腔調,「等一會他就起來照顧你了。」
我心里暗暗下決心,只要孟錦城醒了我就離開。
和他的糾葛就該這樣兩清,他和我都鮮血淋漓。
我安安穩(wěn)穩(wěn)守了幾天,他沒轉醒的跡象。
醫(yī)生每天都來,每次都嘆氣。
我不忍心他就這樣死了,于是照看得更勤。
約莫是過了五天左右的光景,我去端湯給他。
自從孟錦城在床上睜不開眼,每日的餐食就都換成了粥。我每天連粥帶水的灌他,不知道他醒了之后什么感受。
我正在撬他的嘴,他睜開了眼。
眼神讓我感覺陌生,像一個過分天真的少年。
我叫他的名字:「孟錦城」
孟錦城沒反應過來,等了一會才知道是在叫他。
怯生生地應了。
我一時半會有點新奇,發(fā)現(xiàn)他還真的是一概不知。
對外我只說孟錦城上次磕碰到了腦袋,至今偏頭痛,不好見人。
孟錦城每天都像個孩子一樣繞著我轉,在我繡花的時候會枕上我的腿,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央求我和他睡一張床,或者是在我煮飯的時候從身后抱住我。
沒什么情色意味,卻很曖昧。
日子就這樣過去,他還是一問三不知,偶爾會牽起我的手感慨:「好多傷?!?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