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在他還在原地,還在為他們的未來做規(guī)劃做努力時,她已經(jīng)走得很遠了。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清醒地認知到,遲夏已完全不屬于他了。
姜遲夏連著一周,幾乎是寸步不離地陪著易木旸,白天一邊照顧他,一邊在窄小的桌子上辦公,晚上就縮在旁邊的陪護床上睡,偶爾需要給客戶送材料的由小新代為跑腿。
易木旸哪舍得她這么辛苦,等傷勢好轉(zhuǎn)了一些,便強硬命令她晚上回家休息,白天正常去律所上班,下班有空過來看他一眼就夠。
“醫(yī)院有醫(yī)生,有護士,還有護工,你在這純屬浪費時間。聽話,今晚就回家?!币啄緯D不說點狠的,根本勸不動她。
“你這是嫌棄我啊?在這里又礙不著你?!苯t夏是覺得難得能為他做點事,當(dāng)然想盡心盡力了。
“礙著我了?!边@是實話,她在這,他靜不下心來好好休息,都不夠看她的。
姜遲夏只好聽他的,但是還是不放心,又仔細跟護工交代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項,這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遲夏,你比我媽媽還啰嗦?!比思腋慌?,就是隔三差五來看看他,見他活得好好的就放心地走了。按富女士的說法就是,這里有專業(yè)的醫(yī)生,她在這又幫不上忙,就別來添亂了。當(dāng)然,她也是心知肚明,不想來當(dāng)這個電燈泡。
“知道了,那我走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明天下班帶小朋友們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