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歌看他這木訥的樣子,輕輕拂了一下鬢角的碎發(fā),道:“這個破綻你若是改了,必然便不會有人能看穿你?!?
“你想說什么?”
鬼影忍不住了,失去耐心的問。
孟扶歌看著他,一本正經道:“你可以對任何人冷漠,但是你看我的時候,必須收斂所有的鋒芒,必須溫柔,必須珍視,不能有任何的冷漠和不耐。”
聞,鬼影的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讓他溫柔?讓他珍視?!
他當宇文戟的影子這么多年,別說是愛上一個人了,就連和正常女子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怎么可能懂得什么叫愛……
臉色變了又變,鬼影在孟扶歌的教導下,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不那么的充滿殺意,但是,不論他怎么努力,都做不到孟扶歌所謂的溫柔。
兩個人一起嘗試了半天,孟扶歌終于放棄了。
“算了算了,我不為難你了,你盡量不要看我,我們也盡量不要一起出現(xiàn)……”
孟扶歌終于妥協(xié),終于明白愛一個人這種事情強求不來,也是這世上最難以假裝的一種情感,她只能盡量保全自己,等宇文戟醒來。
再不濟,也就是三天時間。
正這么想著,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鬼靨的聲音隨之響起,“君上……皇后娘娘派人來請夫人去一趟東宮,說是有要事相商。”
門內,孟扶歌和鬼影相互對視了一眼。
去,不去?
當然得去。
而且,只能孟扶歌獨自過去。
否則等人親自前來,難保要一起見二人,到時候,很容易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宇文戟是替身假扮,到時候事情便會更麻煩。
于是,孟扶歌故意道了一聲:“我知道了,去告訴皇后,我馬上過去。”
說完,便對鬼影使了個眼色。
鬼影會意,臉色從一開始的冰冷無情,漸漸變得十分古怪詭異起來,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以一種難以啟齒的狀態(tài),學著宇文戟的嗓音道:“不許走,留在孤的身邊,哪里,都不許去……”
說完,鬼影整個人都顫了顫,表情僵硬難堪,根本無法控制眼角的抽搐。
之前看著宇文戟與她相處,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反而還覺得有些眼紅眼熱,羨慕嫉妒恨。
沒想到,自己說出這番話時,卻差點被自己給肉麻死。
孟扶歌看著鬼影的表情,也是沒忍住笑,差一點破功。
她伸出手,虛虛地在鬼影的頭上摸了一把,然后強忍住笑意,用嬌嗔的語氣道:“乖啦,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畢竟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回來一定好好補償你。”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她故意用揶揄的眼神看著鬼影,笑得異常歡快。
眼前,鬼影的表情變得更加無法形容,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整個人被膈應的不像話。
孟扶歌雖然在取笑他,但是腦海中,也是不由自主的出現(xiàn)了宇文戟的臉。
若眼前這人真的是他……
想來,他那樣臉皮薄的人,若是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聽到她這番沒羞沒臊帶著暗示意味的話,免不了又要一陣面紅耳赤,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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